这粮盐之事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国家是否能根基稳固的根本所在,漕运乃是南北调运国家血脉一般的存在。
而人若是断绝了食盐一物,也是无法生存,官办食盐的生意就是把握住了国家的根本,但是半官半匪的盐帮却是能让官办食盐透出一个空隙。
至尊门不利于下手,而是将帮中事务俱都掌握清楚,方才启动了暗桩,并且派出众多高手加以接应。
那盐帮不消说了,已经上上下下被蚀的千疮百孔,不知道多少人是至尊门的眼线暗桩。
而漕帮却大不相同,那伏朋义是一个英雄人物,帮内上上下下治理的井井有条,至尊门无法渗透,所以用了文智勇这枚棋子。
这文智勇智勇双全,能力出类拔萃,深得伏朋义的赏识,所以平日里把其当做左膀右臂,帮中的事务俱都告知,无有隐瞒,将其当做兄弟一般看待。
文智勇此人早在三年前,已经把漕帮的大小事务理顺,但是一直对至尊门派来的人说时机尚未成熟,一拖再拖。
只因为伏朋义对其肝胆相照,又深深地被其人品豪气所折服,故此平日里总是寻找机会劝说伏朋义,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要做一番事业,不能太拘束与道义规矩。
可是每次都被伏朋义正颜厉色的回绝,一来二去已经是纸里包不住火。
至尊门严令斥责文智勇办事不利,而文智勇的家人都在京城被至尊门掌控,名义上是保护其家人,实则是用全家老少的性命胁迫其就范。
文智勇在至尊门算是少有的人才,但是心存善念,对至尊门很多事情都不以为然,而上层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叹这个一身本领,心地良善之人被害得身不由己,逼不得已为虎作伥。
伏朋义和史宏达将事情再与池正奇理顺一番,又有这个死而复生的马堂主摆在眼前,如何能不信。
到了今天方才明白自己就是娄阿鼠手里的一枚棋子,当下面红耳赤,连连告罪。
伏朋义乃是心胸宽广之人,看这池正奇如此模样赶紧宽慰。
池正奇只觉得日后的盐帮危机四伏,这娄阿暑虽然死了,但是盐帮上下到底谁还能信,谁是至尊门的暗桩都不得而知,一时间愁上心头。
就听史宏达说道:“池帮主莫要担心,盐帮里面被安插至尊门的暗桩,江南烟雨楼数年前就已经开始探查,不然也没有今日前来调停之事。”
“盐帮树大根深,老帮主年轻时候打下的基业还尚且稳固,只需要拨乱反正,将其中的至尊门眼线暗桩,尽数拔除也就是了。江南烟雨楼有一本名册,就是这些年探查出来的奸细,帮主只需要在东北极边安心经营,至尊门想要倾覆盐帮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池正奇听了心中欢喜的不能言表,赶紧表达了对江南烟雨楼马首是瞻的心意,这一番波折总算烟消云散,双方握手言和。
此时潜入漕帮的文智勇,已经被喂了止血丹药安置在一边。伤势已经平稳,但是二目紧闭,不发一言,躺在一旁就像是死人一般。
伏朋义处理完了和盐帮的交涉,来到文智勇身边轻声呼唤,那文智勇却恍如不觉。
只因为自己平时与伏朋义情投意合,但身不由己做下这叛逆之事。现在只求速死,以保全家人性命。
那伏朋义呼唤了几声,见对方充耳不闻,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我二人十几年交情,互相心意相通,今日你就是在这至尊门的眼皮底下,尚有回护我的心意,哥哥心里明白。”
“你如此行事必定有难言之隐,我岂能做那让兄弟为难之事,今日里你且安心养伤,等到伤势痊愈,天大地大任由你自行抉择,你我二人虽然割袍断义,但那是为了天下大义,若是只要了哥哥性命便能善了,不消说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