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回去心情畅快,只见这冬日草原天高云淡,湛蓝的天空不时有苍鹰盘旋奥翔,枯黄的草滩上处处有未化的残雪,天高地阔让人心旷神怡。
向东北行了几日果然见有一条大江,江面宽阔,江水浩浩荡荡汹涌澎湃,向东奔流而去,与那大海波涛另有一番浩荡之意境。
到了这里已经到了草原的边缘,那向导便先行告辞,二人根据这诸葛先生的事先叮嘱,延了江岸向下游行走。
这里再往下游行走二十里就到了一个大码头,名曰松江码头。
因为这大江两岸都是黑松林,到了季节之时,松树的花粉都会被山风吹入江中。故此得名。
二人到了码头见这商贾云集,各种货栈也是林立,这里是与中原水路周转的水路枢纽,所以买办商人都在这里做各种交易。
也因都是商人云集,都是腰中不缺银钱之人,所以此地的酒楼客栈都是像模像样,非是一般小地方可比。
因为南北商人兼有,所以酒楼的风味也是兼收并济,南北风味,苦辣甜咸,应有尽有。
客栈更是讲究的很,都是清净的小院,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只不过需要的住宿之银钱,也所费不菲就是了。
这许飞周云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银钱,可是在草原与那魔狼恶斗之夜,二人衣衫尽皆撕碎,那些银钱银票早就不翼而飞。
而白羽森林的南宫从安等人又与世隔绝,哪里用得什么银钱,也不曾给什么川资路费。
这二人到了这码头方才想起这事情来,莫说这周云不通世事,就是许飞往日里走镖也是师傅师兄管理银钱使用,住宿打尖都是听他人安排,自己只是让吃就吃,让住就住而已,此时都发了呆,犯了傻。
若不是诸葛先生临行前给了一点费用,二人怕是食宿无着,露宿街头了。
但是这点银钱只是诸葛先生随身携带的一点随身之物,甚是有限,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未出茅庐三分天下的诸葛先生,对这银钱使用的蝇头小事,倒是没有替二人考虑好。
尤其这松江码头酒楼客栈收费大多都是十分的昂贵,二人这点银钱哪里舍得,只得先寻了一个贩夫走卒吃饭的所在,要了两碗阳春面,配了一点点卤肉吃了。
虽然这吃食简单,但二人已经多日在草原吃那馕饼干肉,奶果子虽然好吃,但吃了这么多时日,也早就吃够了。
今天能吃到这雪白的阳春面,上面撒了一点点翠绿的葱花,浇上了一勺熟油,也是吃的狼吞虎咽,不亦乐乎。
吃完了这顿饭,许飞把囊中所剩无几的银钱拿出来仔细数了数,这点银钱若是住店怕是只能住最简陋的大通铺。
那种店铺里面都是贩夫走卒,晚上睡觉之时,打嗝的,放屁的,磨牙的,说梦话的,而且人与人之间几乎无有空隙,晚上起夜回去,十有八九已经被挤的没有躺下的所在。
这种店铺能塞进一个人,就多挣几个铜板,所以老板伙计都是尽力往里面安排,哪管住店人的死活。
可要是不住这种店,那就要露宿街头,若是在那盛夏之夜,二人都有劲气轻功,寻了一个高处,与清风作伴,明月相邀,那自是有一番情趣。
可是这时已经隆冬时节,在这靠近极边地带的东北江岸,晚上这水气一沁,那真是什么样的冬衣都难以抵御。
左思右想之间,就看到街上有一商人模样的人,溜溜达达在街上行走,而身后两丈远处,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面跟随,像是小偷小摸的模样。
这许飞乃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岂能坐视不管,先顾不得想晚上如何着落,把桌上那点碎银一划拉塞入怀中。向周云使了一个眼色。
二人要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