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狼狈不堪,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许飞以衣衫蒙头,过了许久才慢慢掀开衣服,拍打身上尘土。立刻就有金钱帮众持上等鸡毛掸子扫拭,那边昏厥不醒的肖碎田也有人抬了下去加以救治。
这一下天定坪一片狼藉,地上泥坑浮土如同乱葬岗,即便这金钱帮众见多识广,收拾场地经验丰富,却也不知如何下手。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那肖碎田悠悠转醒,被人扶着慢慢将这地势改平夯实,这金钱帮众才开始铺垫草皮,忙了半晌总算将这决斗场地恢复原状。
这一折腾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有余,许飞早就精神足备休息了过来。
心想既然已经如此,楚大哥又没有责备,不妨今日就将这侠义一方的应战全都接过来也就是了。适才破这肖碎田土城迷宫无有损耗什么气力。如此再战数场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站起来朗声向对面席上说道:“小弟我年纪尚轻,这边在座的都是我的兄长前辈,有事自当奋勇当先,今日我这边在座的诸位不管有何人约战皆是在下代劳。非是许飞狂妄,实乃义不容辞。”
说完这番话目光炯炯扫视对面席位,目光扫向哪里,哪里的群雄豪杰便低头回避不敢目光相对。真是神功盖世,震慑群雄。
三官大帝里的天官见了心里不由得暗暗恼怒,如此被其一人威势震慑此行目的岂不是尽数毁了。
当即转身用目光盯视着席间一人,那人发现天官如此,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但自己受至尊门庇护,如果不出席挑战怕是回去无法交代。
只得硬了头皮站起身来说道:“许…许少侠果然厉害,皆都见识了,但少侠与在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今日不想做什么生死斗,我与那…那涿州司判钟逵颇有过节,这…这次想让诸位评评道理。”
这人虽然有些结巴,但这话说的进退自如,不得罪许飞,又奉天官大帝之命起来挑衅,看得出此人心机颇深。
虽然有人承诺代打全场,但是对方指名道姓自己若不出头,定是被天下英雄耻笑。
右边席位站起一人,居然穿的官服,相貌丑陋,一脸的虬髯,正是那涿州司判钟逵。
此人刚正不阿,六亲不认,司法刑判铁面无私,官声甚是清廉。对面这人是涿州地面至尊门扶植势力,也是官府公人,在六扇门中缉匪捕盗,乃是涿州的总捕头何劲。
这钟逵嗓音声若洪钟,大声道:“不消多说,你贪赃枉法诬良为盗,我督察院岂能任由尔等胡作非为,不是至尊门一手遮天,我早就让你身披镣铐打入苦牢永世不得翻身。”
只听那边何劲说道:“此…此言差矣,我…我…我等缉匪拿盗都是奉了上命,身不由己,钟司判吹毛求疵百般寻衅,数次将我诬陷入狱,可…可我两袖清风贵人相救次次官复原职你奈我何?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不…不如在这天定坪中你我决一生死,回去我也好安心做我的捕头。”
虽然这何劲是个结巴,但言语狠毒,此话已然将钟逵当成了死人一般。
钟逵性如烈火岂能示弱,刚要迈步出席,就听得许飞说道:“今日许某代战是江南烟雨楼应承下的,绝不做更改,钟大哥原谅则个。”
说完闪身来到天定坪上,等那何劲出来。却听钟逵急叫道:“此人有邪法,少侠小心。”
许飞并不以为然,看这何劲长得高高瘦瘦,一张长脸灰扑扑的,气质委顿不堪,看不出有什么能耐。
何劲向天定坪一边慢吞吞的走去一边摇头叹息。:“你…你我之纠纷却要许少侠代战,唉,这…这腿脚也…也不听使唤”一边说一边走的更加缓慢,比八十岁的老妪都不如,看来甚是怯战。
许飞看他行的太过缓慢,急道:“快些行来,如若怯战就回去辞官当个良善平民。”
那何劲听了赶紧步履加快来到坪中。点头哈腰对许飞说道:“我…我乃一小小官差衙役,上命难违,他让你东你就不能往西,他让你打狗你就不能撵鸡,他…他让你快你就不能…能…能…”
许飞让这何劲结巴弄得着急上火,当即接到:“慢!”
却见何劲突然狰狞怪笑,刚才那点头哈腰卑微怯战的模样一扫而空。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刀,像是重金购买的奇珍。忽眼前一花,脖颈处冷风袭来。
这何劲居然比楚惊鸿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