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仔细看了看这如意神兵,只见两节短短的银棒,内里有明暗不定的白光闪烁,好像和许飞的呼吸同步,只是这两节银棒实在太短,难道是和自己“生灭”剑一样会弹出炽热剑刃?
许飞早已技痒难耐,站起身来对楚惊鸿说:“大哥请遣散左右,你我到后院展示仙师所授神兵神技。”
楚惊鸿只得依了,楚楚更是兴奋莫名,三人进去后院,许飞将外衣闪去,叫了声:“大哥楚楚看仔细了!”
如意神兵轻轻的接驳伸展之声,已变成银光闪闪的沥泉长枪,走行门迈过布将那岳家枪法演练起来,拦拿扎跳抡扫劈砸,枪风凛凛。
院中几丈内的落叶都像是被狂风卷起,如同一条彩龙围着一条银龙追逐嬉闹,突然眼前一花,枪头已然变成方天画戟,拦拿扎挑变成了勾截劈割,还没等定下神,如意神兵已变成两个碗口大流星锤,流星赶月就似那日月争辉。
演练多时各种兵刃技法都已展现,轻轻一声响,许飞静静地立在院子当中,如意神兵已经藏入袖中。
楚惊鸿大为惊异,楚楚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许飞说道:“此如意神兵乃是小弟在仙人神殿,壁中各路仙师亲授,大哥看了觉得如何。”
楚惊鸿半晌无言,楚楚叽叽喳喳的定要抢过来看,拿到手里却无任何异动,颇为扫兴,就听楚惊鸿低沉的声音:“这如意神兵贤弟是否觉得眼熟?”
许飞听楚惊鸿如此说想了半天突然叫到:“吕怖的方天画戟!”
“对,材质形状无一不同,尤其这种凛凛罡风,与那魔神吕怖挥动的方天画戟一般无二。”
楚惊鸿顿了顿又说道:“我这生灭剑无坚不摧,便是鸭卵粗细的铁棒也一削而断,而这魔神吕怖的方天画戟却尽可抵得住。尤其这挥动起来的烈烈罡风寻常奇珍万难企及,看来你这如意神兵和魔神吕怖都是出自仙人神殿。”
许飞愕然道:“难道这魔神吕怖乃是仙人?”
楚惊鸿点了点头:“这魔神吕怖出世已然三十余年,却不见丝毫衰老,绝非凡人,凡人都有人老力衰这一天,可是这魔头三十余年未逢敌手,一直放浪形骸贪图享乐,倒也与什么大奸大恶之行径,近期方才不知何故依附董天王。如果这吕怖是仙人下凡这可是难以致胜的强敌啊。”说到此处,语气已然十分沉重。
许飞昂然道:“大哥不必担忧,大丈夫生在世间,行天地之道,锄强扶弱,不枉此生,这魔神吕怖不要说只是一莫名其妙来到此世贪图享乐之徒,就算他真是仙人下凡,如果助纣为虐,我许飞也定要让他在白门楼挨上一刀。”
楚惊鸿听了更是对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钦佩不已。自己的担忧被许飞这种雏鹰展翅恨天低的气魄冲的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更对许飞代表江南烟雨楼出席这次大会信心十足,转过头对楚楚说道:“既然想和许兄弟一起参加这次的亲善大会,为兄就准了,但需当记住,此事非同儿戏,一言一行皆关系到门派声誉,断断不能冲动行事,一切唯许兄弟马首是瞻,如若不应那就不必去了。”
楚楚虽是心里不服气,但是听得能代表门派参加盛会,也不多言,频频点头称是,嘴里一百二十个应承。
楚惊鸿晚间又找来许飞细细说这江湖亲善大会,原来此大会是朝廷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所举办。时间每年在昼夜均衡时辰的秋分这一天,预示着阴阳调和,天下太平。
本意是平息干戈,减少厮杀带来对国计民生的冲击,但渐渐就演变成了朝廷当做话事人,展示实力,拉拢小门派,做利益切割之事。
去之前楚惊鸿深知许飞对江湖上的盘根错节茫然不知,而与会者也都各怀鬼胎,故嘱咐许飞一切按照现状即刻,不卑不亢,不强取豪夺也不退避三舍,至尊门倾轧的,江南烟雨楼就要扶持。许飞听了俱都牢记在心。
这武林亲善大会地点按照朝廷的旧例安排在离京城不到十里的一处江心岛上。每一门派只能派两人到场,用意也是担心各方徒增人手,谈判变成群殴。此处江底地势复杂,水流诡异,暗礁密布,漩涡时隐时现,只有当地最有经验的江民才能撑一叶扁舟涉险渡江,一次最多也只能渡过两人,若是那牵狗持棍的金满堂来了,一人也是勉强。
许飞和楚楚一早出发,出得京城不多时便来到江边,在这秋分时节遥望江心绿洲。
那里又是一处龙争虎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