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恩人。
“你走吧,莫要再替那至尊门做事。”许飞低声道
秦川公子一揖到地“谢许少侠。”
突然在这如水的月光下秦川公子居然没了影子,许飞凝神以待,却见秦川公子身子慢慢委顿的倒了下来,嘴角渗出血来,原来适才已用影子反攻自身了断了性命。
长生侯急忙上前,抓住秦川公子手良久,慢慢放开,眼睛里已噙满了泪水。
“他已去了。”
影子又出现在秦川公子的身边,只是这一次的影子安静又祥和,一生中他的影子龙虎变化,鹰飞兔跃,可始终被人情所困,被恩情所辖,如今影子静静地陪伴他,却是一生里最自由的影子。
长生侯站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秦川公子与我一见如故,虽半日之缘,却互为知己,咱们以诗缘起,便以诗缘尽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合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许飞知这诗在自己那世乃是李太白的花下独酌,虽喜武厌文,但其中句子还记得一些,此诗道尽了秦川公子一生的孤独落寞,道尽了被世情人情所困的惆怅无奈。
尤其听到长生侯吟至“醒时同合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四句时,秦川公子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不由得也落下泪来。
逸阳此地不比那山间渡口的松云渡,三人只听得楼下远处人声鼎沸,观月楼上这场恶战房倒屋塌早就惊动了街面地方,三人不想多生纠葛,含泪揖别。
许飞携二人下得楼来,即刻奔最大的马市,长生侯丢下一小锭黄金,也不和夜间留守马市的人搭话,三人各选了一匹快马,急速离开这逸阳码头的镇甸。
皆因此事闹得动静太大,至尊堂其他好手如在附近,立刻就会被惊动,所以才连夜出城,不敢耽搁。
三人在疾驰的马背上商量下一步打算,楚楚说道:“这附近就有江南烟雨楼的分堂,堂主洛光,副堂主洛影是孪生兄弟,在逸阳这片繁华之所在成了江南烟雨楼对抗至尊门的中流砥柱,现在咱们直奔堂口,有我在说明始末缘由,必能得其相助,咱们再去京城也不会遇到如此多的凶险。”
长生侯向许飞微微一颔首,许飞见长生侯表示赞同自然没有异议,三人打马扬鞭,顺官道疾驰,洛光洛影二兄弟的逸阳分堂离逸阳码头只有百里之遥,三人这等不惜马力的疾驰狂奔,不消三个时辰便能赶到。
月色下三匹骏马疾驰扬起的尘烟飞起老高,三人不再说话,俯身在鞍韂之上。
数里外道路转折处有十几个官府模样的人静静地站在官道之上,道边从土山高处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哨,里面一个相貌冷酷,面色微黄,身材高大的头目说道:“正主来了,按计行事。”
不多时三人已到近前,那个头目模样的黄脸汉子驱前几步,抬手大声喝道:“前面人等停住,官府缉拿盗匪,下马待查!”
三人稍稍犹豫,马已经到了人前,只能勒住丝缰将马匹停住。这十几个官府模样的人立刻半圆形围了上来。
“下马下马,缉拿盗匪,所有人等必须查验。”
长生侯并不下马,在马上一拱手道:“各位差官辛苦,深夜还在此公干,我这和两个晚辈连夜急奔,欲见病危至亲,实实的不能耽搁,恳请各位差官行个方便。”
说完从马上革囊掏出两锭黄金抛了过去,官府立刻有人伸手接了,在手上略一掂量,大喇喇的说道:“出手如此大方,非富即贵啊,不知是何方贵人踏此贱地。”
长生侯并不接茬只是再度拱手说:“在下至亲病情危急,实在是无心与差官叙谈,恳请则个行个方便。”
那个头目模样的人慢慢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上下看了看许飞,又看了看长生侯,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楚楚姑娘身上,目光贪婪淫邪,看的许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口说道:“官爷莫要难为我们,钱也收了,收钱办事理所应当。”
但听那头目模样的人嘿嘿冷笑
“至亲病危?长生侯家里不是死干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