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长时日能到京城,走过的人怕是极少,多年前战乱,有些商贾花重金雇佣向导死士从此路开通贸易。”
许飞听了半天,乜呆呆愣了半天,寻思着说道:“怎么看也是水路比较好啊,侯爷为何把其他两条路还一并说了?”
长生侯笑着摇了摇头:“少侠本事了得,天赋异禀,但对江湖上的事情好像不甚了了啊,这水路如此便利,所以至尊门定是暗伏了好手暗算少侠与在下。水路一旦遇袭极为凶险,无周旋之余地,且一条水路只要从任何一点设卡都能截住,实在是危机四伏啊。”
“那走陆路呢?”
“陆路虽然要慢上数日,但道路四通八达,路上可以多条道路兼收并进迷惑敌人,让其设卡困难分散人手,即便遇袭也有周旋回避的余地。”
“嗯嗯…侯爷所言甚是有理,那入山走那人迹罕至的小路又有什么好处?”
“此道路虽然艰难,但几乎无人所知,即便至尊门知晓此路也很难提前在那人迹罕至的所在长时间设伏,加之此路艰险,多半也认为咱们不会走这条路。”
“这三条路优利弊害都说与少侠听了,不知少侠有何高见?”
许飞大马金刀端坐,一拍大腿:“走水路,顺风顺水。”
这长生侯果然家大业大,家里主宅虽然烧了,但商铺店面,寻常的庭院宅子却不知多少,生死逃亡不拘礼数所限。当下简单安顿家人后事,买了两匹快马,带了应用之物,又用本打算制作存放珍宝内库铁门的玄铁,给许飞重金加急打了一把玄铁单刀,十二只玄铁三棱锥。虽然赶工无花纹修饰,可锋锐异常,分量适手。
更让许飞惊讶的是此处兵器这个概念几乎不存在,按长生侯的说法,江湖厮斗都是懂得劲气的江湖人才做的事,而武功兵器暗器等等都无人懂得,更别提制作了,刀镖都是许飞画出图解,指点打造而成。
据长生侯所言,江湖不会气劲的帮众使用的都是行质粗劣的器具,且也无什么武功加持,仅凭好勇斗狠和组织阵法,和许飞所知的江湖差异很大。
想想也是,在那种劲气的加持下,寻常兵器武功实在是无从施展,可许飞依身保命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练就的武功,刚刚悟道的劲气在激愤之下施展出来一次之后,这段时日怎么尝试也是泥牛入海一样再也用不出来,让许飞颇为烦躁。
长生侯与许飞二人并肩骑行边走边聊:“少侠请看,这一片皆是墨松,山势雄伟,从这山道几十里就能到达松云渡口,此处水势平缓,江面宽阔,加之周围群山夹持,常年在清晨傍晚雾气缭绕,是该地知名景观之一,不少文人骚客专程而来,留下不少写景的佳作。”
许飞这种江湖少年哪里懂得什么山情水意,诗词歌赋,只能略带尴尬的嗯嗯啊啊。但群山雄伟,快刀烈马,许飞是少年心境,心情大好,不由得信马游缰越骑越快,和长生侯拉开了一段距离。
许飞回头喊到:“侯爷缓行,我先去前方打探。”说完双腿一夹,脚跟轻磕马镫,纵马奔驰起来。
一俊郎少年,快刀烈马,在这松林山道纵马奔驰,耳边风声阵阵,烈马的呼吸,跑动时的起伏就如同好酒让许飞身心愉悦,一扫昨日厮杀恶斗的阴霾,劲气不达的烦闷。
正疾行,眼前雾气缭绕,许飞心道,定是刚才长生侯说的松云渡口快到了,脸上一阵清凉,耳边隐隐听到水声,知道渡口所在不远了。又奔数十丈,脸上清凉愈发的加重,连马匹和自己的衣衫都有了一层湿润的感觉,再奔数十丈,已看到波光粼粼,渡口就在眼前。
呼吸怎么不畅?怎么突然这么冷?树怎么都白了?这不是初秋天气么?许飞眼中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景色,在这初秋时分,江边的松树居然都结了雾凇?松针如同冰雪做成的工艺品,像水晶一样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不对!敌袭!!
许飞脚尖一点马镫,腰里用力轻轻一个倒翻筋斗落下马来,马匹犹自向前,许飞右手握住肩后玄铁单刀刀把,左手玄铁三棱锥已捻在手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八方藏刀式全力备战。
前面道路雾中袅袅婷婷一细弱身影,肤白胜雪,比身上一袭白缎长裙还要白上三分,面孔看不真切便隐入雾中。
许飞右手拔刀,面露惊愕。
刀
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