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明明有一万种解释的理由,言问舟偏偏选择了最让人难堪的一种。
苏斐然把脑袋埋进水里妄图自尽,露在外头的耳朵则听到粗壮男声犹豫了片刻,竟然打算闯进来:“三少爷找乐子小的自然管不着,只是老爷子交代过二爷要照顾好您。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您想必来的少,有的妞儿可危险着呢,还是让小的先帮您验验货?”
明明听到了水声,言顺的人还硬往里闯,真不把言问舟当碟子菜?
言问舟嘴角还似有若无地勾着,但一对儿长眸早就黑了下来,风雪交加:“噢?二伯的保镖,要帮我验货?”
那保镖五大三粗,低头轻蔑地瞟了一眼言问舟的轮椅。
心道老子不仅验货,当你面儿把你的人办了又能如何?
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嘿嘿笑着:“嗨呀,小的也是奉命办事儿,您别介意!”
看来是没相信他一个残疾人到花田盛宴来找乐子这个理由。
毕竟二爷说了,绑架他那个妞儿张口闭口问的都是当年小少爷被绑架的事儿。
很有可能就是他派来的人!
看着彪形大汉往里屋走,言问舟的脸色骤然降温零下,左手转动右手的尾戒,漠然着一张脸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可大汉刚走到门口,清新丽人便裹着浴衣自个儿出来了。
洗掉了浓妆艳抹,苏斐然一张脸蛋儿清丽脱俗,看到大汉不仅没有做贼心虚,沙发一横眉头一皱:“言二爷的人这么没礼貌?”
进门的大汉苏斐然见过,是言顺的贴身保镖,在办公室的时候就站在言顺身后。
对方明显也认出了苏斐然,脸色一僵,转头看向言问舟:“小少爷,这就是您的……乐子?”
言问舟收回了转动尾戒的手,寒潭目光扫过大汉落在了苏斐然的身上。
后者作为闯入者分外坦然,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明明收了言顺的钱却一点儿不怕保镖把她认出来。
刚刚他可是听手下说言顺被一个小妞给绑了,怎么有一种放狼崽子进门的感觉啊……
苏斐然被言问舟看得发怵,瞧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发虚:他不会后悔帮自己了吧?
坏事儿都是想什么来什么,下一秒言问舟便声音平淡道:“不,她不是。”
很好,被卖了!
瞧着大汉登时警惕起来的神色,苏斐然已经做好了踢裆逃走浴衣狂奔的准备了。
之前也在花田盛宴做了不少次兼职,前后门都摸得门儿清,不知道能不能跑掉……
“既然这样,那么这位苏小姐怕是要跟我去见见二爷,说说看您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有……您的衣服哪儿去了?”
大汉拧了拧脖子,冲着苏斐然前进了一步,她立马竖起了全身汗毛:再一步,立马踢裆。
“等等。”
看着言问舟滑动轮椅到了自个儿身边,苏斐然的表情跟大汉一样:他搞什么鬼?
骨节分明的大手跟它的主人一样冰凉,把她的小手给拉了起来,十分自然地放到了他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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