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在孩提时代就有了当女警察的憧憬。
在冷雪遥远的记忆中,有那么几年,在祖国边疆铁河女子劳改农场当管教干部的妈妈冷心睡觉从来都是不脱掉那身橄榄绿警服的。
为了妈妈工作方便,冷雪居住的公安家属楼就在女子劳改农场外几十米,每当深夜急促而尖利的哨声与警笛响起,妈妈冷心就会猛虎般跳下床,抓起枕头下的警用手铐,抽屉里的手枪与门口挂着的一支老式电警棍冲了出去。
数分钟后,楼下的警用三斗侉子和警用面包车轰隆隆响起,红蓝警光闪耀,警犬狂吠,冷心和她的战友们出发了,冷雪也很难再合眼入睡。
经历的多了,在铁河子小学教书的爸爸告诉冷雪“是有劳改农场在押的女犯人逃跑了,妈妈去追捕那些坏阿姨了”。
长大后冷雪才知道,那个年代社会风气乱,公安机关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抓了不少沾染不良习气的女人,一车接一车押往这个偏远女子劳改农场的女犯们往往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她们浸满了毒汁,极度痛恨政府与劳动改造。
另一方面,女子劳改农场自身条件、经费有限,冷心等几十名女干警带领那些在押女囚垒出了一道一米多高的“女墙”,这就是后来省女子监狱的雏形,无高压电网,看守的女武警人数亦有限,罪犯脱逃事件常有发生,冷心们这些管教干部的监管、追捕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一些不思悔改、贼心不死的女犯人看到女子劳改农场监管疏漏,动起了歪心思,往往会选择在夜深人静时越狱逃亡。
有逃必有追,由于此类女犯脱逃案件常有发生,冷心等几名追逃经验丰富的狱警被劳改农场党委书记黄夏组织成了女子劳改农场追捕队,年富力强,在女犯中威望极高的”铁娘子”冷心当仁不让地成为追捕队队长。
是责任也是压力,每次冷心率领的女子劳改农场追捕队收到罪犯逃跑警情,总要经历一场披星戴月地追捕战斗,短则数小时,长则要等到天蒙蒙亮,夜空中凌星的枪声与连绵的犬吠交织在一起,时不时冷雪在床上还能听到远方传来缥缈空灵的警察喊话,”站住!再跑就开枪了””老实点,给她铐起来!”
妈妈外出追捕逃犯,小冷雪的一颗心总是悬着,爸爸则干脆受不了夜复一夜的”刺激”与妈妈离婚了,冷雪就这样跟了妈妈的”姓”,至于旧名字她甚至不愿再提。
黎明前,当呼啸的警笛声再次响起,房间里的白色薄纱窗帘被染成红蓝色,冷雪总会用最快速度跑向阳台,她知道妈妈冷心把逃跑的女犯人抓回来了。
通常冷心会把那些女逃犯铐在警用三斗侉子里的侉斗里,那些双手戴着锃亮手铐的女逃犯一回到女子劳改农场就吓懵了,瘫软在地上,道都不会走,冷心则会和干警同事把追捕到案的女逃犯从车里拎出来,掷在地上,狠狠一脚踏住。
冷雪见妈妈有时候会用黢黑笔直的电警棍在她们身上一捅,电火花“刺啦”一声爆炸,瞬间治好了这些女逃犯的“病”,她们地上打几个滚,就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服服帖帖地听从妈妈的指挥。
让小冷雪印象更深的是一个身材火辣,穿着露肩花裙子的女逃犯,被妈妈冷心追捕回来的时候面无血色,一下警用侉子就“噗通”一声给妈妈跪下,用戴铐双手死死抱住冷心大腿,似乎在苦苦哀求什么,“铁娘子”冷心不依,只抖了抖手中的电警棍,指向女子劳改农场大门,那个犯了流氓罪的“花裙子”女青年立刻一脸惊恐地抱住脑袋,瑟瑟发抖起来,被妈妈拎住手铐链子一把就提了起来,踩着不知从哪偷来的高跟鞋,扭搭着小蛮腰,乖乖回了女子劳改农场,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每当冷雪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这些“不会走道”、“不老实”的女逃犯,电警棍一杵就好了,妈妈冷心总会面带神秘地微笑告诉她,“这就是坏女人的'治疗棍',专治那些违法乱纪的不法分子。”
稍大一点,冷雪踮脚能摸到门口那支电警棍了,她试着把通了电的电警棍在自己胳膊上试了下,酥麻的剧烈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惊叫一声,大脑一片空白,笔直地摔倒在地,才懂了妈妈口中所谓的“治疗棍”有多么厉害,难怪那些坏女人一个个见了这支电警棍吓得要死。
除了妈妈冷心隔三差五地紧急追捕任务,另一个给冷雪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是女子劳改农场给抓回来的女逃犯组织的加刑大会。
《歌唱祖国》嘹亮歌声响起,阳台上趴着围观加刑大会的冷雪和她的小伙伴们总会看到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女逃犯颈子上被制式警绳紧紧缠缚住,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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