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诈是这么回事,你真坏,竟然事先安排我设伏,那些自以为是的前辈死得渣渣也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死不瞑目?嘿——嘿——”
李释厄苦笑一声,道:“你差点儿连我一起炸死——咳——咳——”
李小月若有所悟地被李释厄赶回葫芦洞天。
一个时辰后,李释厄才勉强站起来,见眼前原是山清水秀的谷底一下子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又是一声苦笑,招手收取那些修行者的储物袋等遗物,祭出青牛,跃其背上,向丰都城赶去。
他利用灵符奥妙,穿过邱铭贼营,攀上城墙后才现身,急急向郡守衙门赶过去,还未到衙门口,就听见衙门后花园方向传来“轰——隆——隆——”闷响,守在衙门内的衙役吓得面色铁青、两腿打颤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面相觑,相互打气儿。
李释厄丢下青牛,径直向后花园疾走,果然见到邱劲正在使用各种法器、手段轰击他先前摆布的地网法阵。他看了一会儿,笑道:“邱前辈,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你多大的能耐破这座连元婴期存在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地网法阵。”
邱劲擦了一把汗,道:“你不用笑话我,我自然有办法破此该死的法阵——”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抬眼朝李释厄方向扫了一眼,吃惊道,“你——你——没死?”
李释厄点头道:“若是我死了,怎么能与你说话?我刚才已经帮你那些师父、师叔、师兄弟们找了一块尚好的葬身之地,如今事情已经办得妥妥的,所以我便赶回来,现在该是商量你的后事时候——你想怎么死?”
“哈哈——你想诓我?你以为有这个必要么?任你穷尽心思耍尽滑头,我取你性命是志在必得的。”说完,状若疯样的邱劲一前一后祭出两道闪电,径直向李释厄劈面打过来。
李释厄晃了晃身影,轻易闪避,抚掌笑道:“邱前辈,就这样的手段?看来你没得耍了——”
只见他从袖中取出青色丈八蛇矛,径直向邱劲刺过去,邱劲一挫身,丈八蛇矛正好从其腰背穿过去。
邱劲笑道:“可惜此物为灵宝级别的法器,偏偏落在你这庸才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还是让它易主吧,免得明珠暗投。”
“你以为就这样简单?看——”李释厄嘴角一动,手一挥,六支玲珑剑组成的丈八蛇矛顿时近乎消失,分裂成六支玲珑剑,分前一中二后三翼形阵折身向邱劲面门绞杀过去。
邱劲面色大变,身形暴退,同时取出一件法器试图砸向玲珑剑剑阵,试图凭此打乱玲珑剑剑阵,削减其威力。
然而邱劲动作再快,但是却快不过杀气腾腾的玲珑剑,他才退出两步,但六支玲珑剑已经在其身上来回穿了数十血洞……李释厄弹出一星玄火,将其尸体化为灰灰后,搜罗其遗物,收取法阵阵旗,见众孩童虽是个个面露胆寒之色,却是安然无恙,从心底里发出一丝笑意,遂转身向城门方向赶过去。
秦广闻讯,率领近百人匆匆赶过来,交出丰都城郡守金印,道:“末将秦广不负侠士重托,已经彻底肃清城内所有邱贼余孽及其党徒,现敢死队集结完毕,请侠士下命令!”
李释厄抬眼看了看城门口的墙上吊有近千头颅以及血迹未干透的尸体,冷哼一声,道:“秦游击,你没有公报私仇吧?”
秦广一愣,道:“末将不敢。”
“你最好不敢,否则我是最不会饶了你的。所有军士听令:现在出城杀敌——还是我先前的话:不拿活人,但见尸体。”
城门洞开时,远远看见邱铭率众贼子列队严阵以待,李释厄回头,道:“我先进去杀几个来回,待到对方阵脚大乱时,你们再趁机冲杀进去,见人便往死里杀——”
见秦广正在作思索状,于是将手中郡守金印扔给他,又扔给他一个包袱,道:“此战之后,我将另有要事离去,此城便交于你掌管,我已留书给你,待到安闲时,可以仔细翻阅,你定是受益匪浅——”说到这里,李释厄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你虽是武官,其实文官也是不错的。”
邱铭手下毕竟是寻常人,李释厄仅是冲杀几次后,凭手中一杆青色丈八蛇矛与座下青牛,轻易刺杀近半山贼,他最后经过邱铭时,将其首级枭去,用蛇矛一挑,其首级正好戳在城门门楼前的旗杆上,随即他长啸一声,拍了拍座下青牛,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