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久了,他渐渐适应了每个不经意的瞬间,都能分享她粲然的容颜。
再后来,如果哪次佣人收拾办公桌将相片移动了位置,令他不能一眼看见,他都会及时发现,因为,不再看见她的笑容,会令他视线茫然无焦点。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不曾用心去感受过。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忙,他的二叔丢了一个很大的烂摊子给他,偌大的跨国集团只由他和爷爷两人操持,他每天都会拿着一大堆的文件回家,工作到深夜。
可不管他工作到多晚,晚秋都拿着各种学科的作业,很乖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陪着他。
为了保持清晰的头脑,秦枫言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咖啡,常常是夜晚才过了一半,咖啡壶里的咖啡就被他喝完了。
常在十二点过后便蜷缩在沙发上呼呼睡去的晚秋,总能在秦枫言咖啡快喝完的时候及时的醒来,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咖啡喝完啦?我去帮你煮。”
“不用,你回房睡吧,我自己来就行了。”看着她牺牲高床软枕,每夜都陪伴在他身边,他的心也不好受。
但那个傻丫头却是拿着咖啡壶死不肯放手:“让你安心工作是我的责任,你无权剥夺。”
说话的时候,晚秋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她煮的咖啡,香浓四溢,让人唇齿间充满了奶香,口味独特,咖啡香里还略带些水果味,不是一般的好喝。
“你是怎么将咖啡煮的这么与众不同的?”有一次,他喝着咖啡,有感而发。
晚秋听了,很得意很得意的道:“这是秘密,说了就不稀奇了。”
他淡淡一笑,也不追究。
有一次,她煮完咖啡,并没有急着回到沙发上去睡觉,而是不停的在他面前晃悠,时不时的为他添点咖啡,整理整理文件,擦擦桌子。
起初,他也不以为意,反正这丫头行为反常是常有的事。
直到他从成堆的文件中抬头,无意间瞥见她的手背起了一个很大的水泡,惊讶的问:“你的手?”
晚秋见他终于抬头,发现自己的伤口,眼中溢出欣喜,但下一刻,却眉头紧皱,一脸委屈地道:“刚刚煮咖啡的时候不小心被水蒸气烫了一下。”
终于这傻丫头一整个晚上都在折腾些什么了,他摇摇头,继续看文件:“厨房里有烫伤药膏,你自己去拿一下。”
她期待地看着他:“你的抽屉里也有。”
他看着文件,头也没抬:“那很好。”
晚秋见他丝毫没有要帮自己上药膏的打算,沮丧的从右边的抽屉拿出药膏,一个人坐到沙发上,为自己上药。
“嘶~~!好痛。”
晚秋刚涂了一下药膏,就痛得连眉毛都纠结起来了。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心情很低落。
“嘶!”
从小就怕痛的她,经不住药膏涂上手时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再一次**出声。
秦枫言依旧将头埋得低低的,对她的叫声,充耳不闻。
因为他将头埋得太低了,晚秋没有注意到他的眉头也轻轻的蹙起。
“啊……嘶!”
她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眼底蒙上了一层摇摇欲坠的泪珠,低下头,开始认真的为自己涂抹药膏,这次,再痛,她也强忍着不发声音。
“真的那么痛吗?”
他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到她身边,伸手抓过她手上的手背,用涂了药膏的棉花,轻轻擦拭:“哪有人像你这么涂药膏的,重手重脚的,伤口当然会痛。”
晚秋抬头,泪眼朦胧的看他,没有说话。
涂完药膏,他轻轻的在她的伤口处吹了吹:“怎么样?还痛不痛?”
晚秋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眼睛一红,眼泪哗啦啦的就落了下来。
“还很痛?”他不解的问。
晚秋摇摇头,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有伤,用力的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哭腔,语无伦次地道:“你的心能不能不要成天只想着工作,稍稍分一点给我。”
秦枫言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晚秋秀亮的长发,有些无奈地道:“你不是不知道公司被我二叔弄得一团糟,我正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晚秋怕秦枫言误会自己,以为自己不懂得体恤他的辛苦,慌忙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总是把我当装饰品,偶尔的,看我一眼也好。”
秦枫言听她这话说的孩子气,不由失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你?”
“当然知道…我一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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