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跳舞女孩全部退出了舞池,退到了大殿的外面。”
“她们在那段时间更换了一次舞蹈的服装。如果要取得毒药,必定只有这个机会。”
“是哈。我听说舞姬们的领舞曾经昏倒,引起过小小的波动。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们里面跳得最好的就是那个身材巨漂亮,具美艳的。据说她是赵王花重金请到的当今天下最有名的舞姬。”风洛棠说道。
“大家说她不是赵国人。按照现在概念,应该算国际巨星。这些,还是我和少爷,从别人的酒桌上听的八卦呢。”
“公子嘉不是说,那个毒药赵国肯定没有。会不会国际巨星夹私带毒?”
“咱们分析来分析去的,不如亲自直接去查一下。好好了解一下阿媚王后的背景。”林煜说道。
这让风洛棠想起从凡秋那里听说的关于阿媚王后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和大家都说了出来。
“派我,派我。我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这赵国的第一夫人,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呢?”风洛棠说的一脸八卦,就差直接表白“我愿意去听墙角,我愿意去!”
“还有那突然刮起的阴风,太奇怪了!”林煜并没有被风洛棠的热切打断思路,“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这座赵国王宫里,有不喜欢看见我们的人,有想灭掉公子嘉的人。”
“说一千道一万,我们还是要自己去查。”林煜下了决断:“这样,我跟煖辰负责畅太后宫里,邵易和洛棠负责阿媚王后那里。咱们今晚即刻出发,凌晨时分在景明宫后殿集合。”
林煜简短交代完这些话,几个人不再啰嗦,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盛家大院。
回去的路上,还是林煜的军车送大家。
风洛棠靠在后座上,一言不发。邵易看着她有些奇怪,便问:“怎么这会儿话这么少啊?”
风洛棠没有转头,轻轻地说:“咱们所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梦也越来越沉重。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我总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心里毛毛的。”
邵易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的说:“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如果时空可以折叠到无限贴近,那风洛棠的不安,一定是来自她家公寓楼消防通道里大白天忽然亮起的灯。
本来有些幽暗的楼梯通道里,两个全副武装的男子步履极轻地正在迅速向上移动。
他们穿着黑色的作训服,头上金属头盔的前部是完全反光的玻璃面罩。
男子手中各端一架特制野战碳素弩箭,配备有激光瞄准镜可以在一百五十米将射杀精确度控制在两个厘米之内。
这样的弩箭动能可以达到一百二十焦耳,能够瞬间穿透普通防弹衣。
这是真正具有强大杀伤力并能瞬间杀人与无声的顶级装备。
两个男人动作敏捷,但在楼梯转角的位置,还是因为皮靴鞋跟摩擦了一下楼梯墙壁发出的轻微响动,让十分敏感的声控楼道灯亮了。
他们身形一滞,随即更加快速地向上突进,尽量不再发出任何声息。
风洛棠的父母此时正在厨房里一起准备晚饭。
因为宝贝女儿说是要吃“和‘金鼎轩’一样的虾饺”,夫妻二人正专心致志地剥着大虾。
虽然这二人做起饭来就像科学家做实验一样精密。
克重秤、天平、各种规格量勺和量杯,以及随时查阅和分析食物元素含量的分析仪等等,应有尽有,全部摊开在厨房宽敞的台面上。
两夫妻此时的心境就像平常人家的饮食男女,完全没有察觉到不断迫近的危险。
入夜,几人赶到赵王宫。
林煜和龙煖辰自去畅太后住所宫殿。而邵易和风洛棠便一路寻着往赢迁的寝宫而去。
阿媚册封王后以后,所住的宫殿是誉祥宫,也是整个赵王宫里最新最奢华的一座宫殿。
宫殿回廊上烛火通明。一排排衣装靓丽的奴婢侍妾从边上走过,恭谨谦卑。
金甲金盔的王宫护卫三人一岗,五人一哨,将这做宫殿围得严严实实,充分体现了主人的尊贵。
邵易和风洛棠走了好大一阵,穿廊过殿,总算来到了阿媚王后的寝殿。
此时早已过了掌灯时分,殿中的蜡烛已经烧燃过半,烛泪四垂,却依然放着明亮的光,照得大殿里通明。
阿媚已经卸去白日的盛装,只穿着随身轻薄的长裙外披,看上去比平日更加清丽可人。
赢迁正在拨弄一只长笛,一边吹一边记下新得的节奏。
阿媚在旁边侍奉茶点,时而还会出言轻声的指点,并且帮赢迁纠正他的记录。
看上去两人真的是琴瑟和谐,夫唱妇随,好一对亲亲密密小情侣,甜甜蜜蜜小夫妻。
这时外面有宦官来报,说是郭开郭相爷有要事要向君上禀报。
赢迁老大不愿意的放下竹笛,嘟嘟囔囔的对阿媚说:“总是打扰别人的雅兴,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朝上说。真烦死了!”
阿媚却温言相劝道:“君上当以国事为重。义父此时前来,必有重要的事情。还请君上移步前殿。”
赢迁不情愿的走了,后面跟随着一群婢女侍从。
宽大的寝殿里只剩下阿媚和几个服侍的下人。凡秋也在旁边跪坐,给阿媚整理着她白日里穿的衣服。
就见阿媚整了整妆容,平淡而冷漠的说:“你们都下去吧。”
凡秋带领其他侍妾奴仆行了礼一起退出了寝宫。
邵易和风洛棠两人却站在门边默默的守着。特别是风洛棠,一脸“好奇宝宝”神情,瞪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只见阿媚梳了两下及腰的长发,忽的站起身,便朝窗边走去。
窗边月光照进来,将窗户投影成四四方方的一块明亮的影子,照在地上。
阿媚就朝那影子走过去,掏出一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向四周一散飘落,她的身体便在那月光中消失不见了。
“这也太诡异了!”风洛棠说。她冲过去趴在地上摸了摸,是一层细细的白色的粉末。
邵易用手沾了些粉末,用手指捻了捻,轻轻的又用舌头一舔,说:“是盐,好多的盐。”
两人又在这寝宫中守株待兔。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阿媚从她消失的地方,忽的出现了。
她用手在空中一扫,那些细细的盐便如尘埃一般飞扬起来,被她又收了回去。
正此时,破空之声响起。一个身影飞到的同时有冷冽尖锐的声音在窗外道:“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