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得到众人响应,整条海岸线都在轰这大祭司。她从前受了多少风光,此刻就受了多少唾弃!什么脸面都没了!
大祭司白着脸,摇头争辩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听到您在向我邀舞……”
花溪烈被她的自作多情击败了。身形从“无我”境中现了出来。“向你邀舞,你也配!我夫君家有绝世娇妻,能歌善舞,会向你这不忠的仆人邀舞么?!你少自作多情!”
上官断扭过头去,压住唇边汹涌泛滥的笑。他家的绝世娇妻吃起醋来,真是简直了!毫无负担往自己脸上贴金,打压对手!
大祭司见了花溪烈的脸,如遭一盆冰水迎头泼下来。
原来神后竟隐身藏在这里!方才她手脚失控,一定就是神后搞的鬼了!
传说,寰禹双君宠妻如命,人家正妻在此,哪里还有她的机会!大祭司心里涌起深深的绝望,无谓又琐碎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花溪烈轻蔑又高傲地说,“不是哪样的?舞蹈可不是你这样跳的。你跳得真难看!你还是上岸去吧,别在这里张牙舞爪吓人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舞蹈!”
说罢,将她大祭司往岸上人群中一抛!
大祭司“滚”回了岸上,自是遭遇冷眼和唾骂无数。这个自不必多说了。
海面少了添乱的,只剩一对风华绝代的神祇!仅仅是站在海面对望的样子,就好似一段美丽的恋曲,无声也醉人!
上官断柔声地问,“想跳舞吗?”
花溪烈垂下眼皮,有点不高兴地说,“怎么?你只愿向别人邀舞,却见不得我跳舞么!”
上官断险些被她噎死。女人吃起醋来,果然可怕极了。他笑道,“娘子啊,你可真冤死我了!为夫家有绝世娇妻,擅长神舞,岂会去邀一个仆人的舞!咱们不生气了,好么?”
花溪烈哼了一声。这才弯起嘴角,嘟嘴低头地一笑。然后支吾道,“你想瞧我跳舞么?如果你想……我就跳给你看。”她不太好意思地顿了一会,补充道,“再说,我出来一趟,也得出点力,不能老游手好闲,看着你辛苦……”
说得好像跳舞只是一件迫不得已的劳作似的。
上官断静静地一笑,用一种干渴嘶哑的声音说,“想,为夫很想看你跳舞。为我舞一曲如何?”
花溪烈静静地瞧了他一会,从那发颤的语气中,她听到了魂牵梦萦的渴望。忽然不明觉厉地想,“这大概就是想疯了的样子啦……”心中一时,感到说不出的甜酸。
她默然片刻,轻道一声,“好,我为哥哥献一支舞!”
她的身体缓缓向后飘去。
身上转眼换了一袭广袖大摆的烈火彩衣!须臾间,已是凌波生风,衣袂飞扬,神姿清灵若回风流雪!
脚下每走一步,水面就开出一朵流光溢彩的烈火兰!花姿华丽无双,风格张扬傲世。一朵接一朵在海面盛开了又消失!这亮舞的方式,已经决胜世间无数!
舞蹈尚未开始,磅礴而浩瀚的信仰之力,已经发疯了似的向二人聚涌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