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客人,你们不知道呢?”
“不会…不会…,我家好久都没来客人了,叔叔是第一个。”
另一个小男孩赶紧摇了摇小手,一脸认真,但十分委屈地说道:“叔叔你是不知道,你进我们家是会有麻烦的,镇长大人的儿子对我父亲恨之入骨,来我家的每一个客人都会被他找麻烦,后来我家就没有客人了。”
“噢?还有这回事?即便那个小姑娘不照顾你们,也不至于让人欺负你们吧。”
客人自言自语,然后看了门外一眼,说道:“老汉,进来吧。”
原来老汉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再回到堂屋外时,看到客人在跟自己的两个孙子说话,便坐在外面的石墩上,没敢进去打扰。
老汉摸了摸两个孙子的头,带着他们走到客人身边,然后让两个孙子坐下,自己站着回答那客人:“仙师,你找我何事?”
客人想了想,淡淡说道:“大约是四百年前,你家应该有个小姑娘被一个老头带走,之后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呃…四百年,容小老头想想,好久远的事情了,应该没回来过吧。”
老汉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到一个小姑娘来,我们一同离开。”
“不用等了,出来吧,我来了很久,只是不想进去罢了。”
突然,屋外传来一道清冽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犹如一个活死人般。
客人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子清,我说你这何苦呢?怎么说这里也是你的家。”
屋外的女子根本不领情,依旧冰冷无比地说道:“哼!老家伙,有什么话快说,如果不是看在那个混账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回来。”
“子清啊子清,天玄十渡都没能渡去你的仇恨,城隍又能如何?”
“哼,你真以为你是凡间那无所不能的城隍爷,你不过是一个骗子,骗取凡人心中的一点点信念罢了。”
屋外的女子丝毫不给客人面子,直接点出他的老底。
这时,那老汉才仔细打量了客人的样貌,确实跟城隍庙中供奉的城隍爷有几分相似,不由大惊,立刻拉着两个小男孩想要向客人跪拜。
可是令他恐惧的是,此时的他与两个孩子根本无法动弹,只听见屋外那女子声音十分寒冷地说道:“虽然我对这个家没什么好感,但你们体内流着与我一样的血,那就不能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那客人的确就是城隍爷,本名也是城隍,站起身对着屋外喊道:“哈哈,好一个子清,还是那么孤傲。你口中的那个混账呢,他来了吗?”
十渡镇一条小街上,一户十分普通却十分出名的人家门口,一个一袭白衣,清丽绝伦的女子,提着一柄银色细剑,站在一棵粗大的老柳树下,面无表情地沉默着,许久之后才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呵呵,想不到他又来这一套。”
城隍淡淡一笑,说道:“子清,你不用担心,他是不会死的。即便你亲眼所见,也不过是他为了避开你而自己编排的一出好戏罢了。”
屋外老柳树下的女子,悲伤的神情一闪而过,继而冰冷冷地说道:“不可能。我亲自送他去死的,这次不会再入从前,他活不过来了。”
“子清,若是你不信,我们赌一局,如何?就赌他的生死,如果他没死,今后你若飞升,记得带上我;如果他死了,我任你差遣,如何?”
“哼!你必输无疑,多一个废物随从也好。师父就是输给了那个混账,才在中土大陆名誉扫地,虽然我没机会赢他了,但赢他的朋友也好。”
女子面无表情站在屋外,打量了一下这户普通人家,然后说道:“既然赌局已经开始,我可以证明他已经死了,那么废物,你现在替我做第一件事。”
“呃……”
城隍根本跟不上那女子的逻辑,想了想之后只能苦笑一下,说道:“按照你的想法,也没有错,说吧,要我做什么?”
“虽然他们的祖上对不起我,但我毕竟在这里出身,替我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至少让那几个苍蝇不要再来烦他们,知道了吗?”
“嗯…”
城隍想了想,然后看了看面前的老汉与两个小男孩,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言羽,他是我弟弟,叫言化。”
其中一个稍大的男孩强行镇定下来,认真地回答了城隍的问题,城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言羽言化,羽化飞升,看来你们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也罢,既然答应了那个小姑娘,总是要做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