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于是,杨穷三人便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坐在得闲亭内,任由夜色升起,繁星满天,他们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说来奇怪,杨穷与高展,一个九十岁,一个八十有七,如果是以往凡人的躯体,早已不能承受现在秋夜的寒冷。
杨穷因为有苏云所赐七彩神丹,体质早已改变,超越了普通人,能够轻松抵挡寒意无可厚非,但是高展此刻也如他一样毫无异样,让他自己感到非常奇怪。
另一旁,慕容恭虽然只有四十二岁,正值中年,对于秋夜的寒冷非常敏感。可是此刻,他也感觉不到寒冷,反而觉得这秋夜的风十分凉爽,让他们舒适无比。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虽然知道自己体质的改变,肯定与六天前仙武界古武潭那次痛苦难言的经历有关,可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改变,他们一无所知。
从古武潭中出来后,这是苏云第一次跟他们说话,并没有解释什么。
稻子可能一些事情,不过几天相处下来,他们都忙着为天玄宗的重建操心,没有在这件事过多讨论。
直到此刻,苏云回到得闲居,他们才忙里偷闲赶到此处,才想起这几天自己的体质确实发生了显著的改变。
看着仍在思索中的颜师古,他们只好各怀心思地静静等候。
夜色渐深,繁星渐浓,秋月高挂,已过半夜。
颜师古保持着一个姿势,就那么坐着;杨穷依旧在尝试着从虚空中拿出白玉酒杯,双手不停握了又松开;高展与慕容恭恭恭敬敬坐在一边,脸上时而微笑,时而落寞,时而严肃,时而决绝。
斗转星移,繁星渐稀,秋月西移,朝霞微露,一夜的时间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流走了。
不过,杨穷等三人并不觉的困倦,依然精神抖擞。
“啊……天亮了,到了喝早茶的时候。”
看到天空泛白,杨穷站起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双手高高举起,伸了一个舒爽的懒腰。
双手一握,两只手上突然多了两只白玉酒杯。
“哈!哈!哈哈哈…”
“师父,师父,我不需要喂王八了,我不需要喂王八了。”
感受到手中的两只白玉酒杯,杨穷欣喜若狂,手足舞蹈,两只杯子在高展与慕容恭面前晃来晃去,然后一些冒着热气的清茶飞溅出来。
“原来是这样!”
就在杨穷兴奋不已的时候,颜师古突然站起身来,双目泛出精光,怔怔出神,然后什么话也没留下,直接祭出自己本命武器——黄土葫芦,向着天荒峰飞去。
“这……”
颜师古一言不发的离开,使得兴奋中的杨穷顿时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向高展与慕容恭。
三个凡人一脸茫然,稻子,苏云以及颜师古先后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使得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傻兮兮端起手中的白玉酒杯,一遍又一遍喝着杯中的清茶。
说来奇怪,白玉酒杯里的茶仿佛永远也喝不完,只要你想,它就会冒出来,并且品种还能随着各自心意不断变化。
三个凡人最近七天见惯了各种飞天入地的大场面,原本对这种小把戏不会很在意,不过现在他们也是无聊的厉害,于是津津有味地换着花样玩弄着手中的白玉酒杯。
天荒峰,玄黄殿中,只有颜师古、燕淮楼与流墟城天玄峰三个大人物站在大殿之中。
“师兄,老实告诉我,七天前,你们知不知道苏云师兄的计划?”
颜师古平静地看着燕淮楼,言语之中品不出喜怒哀乐。
燕淮楼捋了捋自己短黑胡子,安详地看着颜师古,回答道:“之前师兄提过一句,要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不过当时我等只是当他是玩笑话,全然没有理会。”
“这么说,无为的死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提到道无为的牺牲,颜师古有些激动,也有些黯然。
燕淮楼闻言,微微一笑,然后有些欣慰地回应:“这个,为兄无法确定。不过,无为是修行千年成圣之人,定然有他过人之处,不会不知道师兄的局。既然他选择轮回,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师古,无为之事,你不用有过多忧虑,我相信无为以圣人之姿,定然有他自己的造化,不会如此轻易堕入轮回的。”
另一边,流墟城沉默地看着玄黄殿正中写着“鸿蒙之初”的巨大匾额,嘴角微翘,说道:“师兄,看来我们是老了,他应该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