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回来就又要把你吸干了呢~”
我沉默了几秒,再次询问徐凤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徐凤借此调戏了我几句,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有明确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
挂断电话,回头的瞬间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梦已经回来了,并且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虽然不清楚柳梦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手机并没有开免提,音量光是我自己听着都有些费劲,柳梦多半是不可能听见的。
念及此,我松了口气,但还是不由地紧张,冲柳梦笑了下,故作镇定说:“没事儿吧?”
柳梦冷着脸道:“我没事儿,不过你好像有事了,我刚才可都听见了呢!”
我瞳孔一缩,霎时慌了神,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一向听觉都很准哦。”
“你……”
我已经慌得说不出话来,柳梦端起一杯白酒,慢腾腾过来,说:“一口气喝下它,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柯柯。”
得知被柳梦听见,我几欲紧张的失去了理智。她这提出的条件,无异于是一根救命稻草,我毫不犹豫地的接过酒杯,昂头一口灌了下去。
陡然间,喉咙往下犹如被火燎一般难受,一直延续到胃部。一杯刚下去,紧接着,柳梦又递过来一杯,说:“再来一杯,我保证替你保守秘密。”
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赌一把了,这个秘密牵扯了太多的东西,万一被揭露,迎来的后果和这两杯酒相比较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我又二话不说地喝了下去,又一次被火燎的感觉出现了,我整个人难受至极。
酒的辣劲和后劲一时间涌上来,我倒退一步,只觉得什么东西在朝喉咙涌来。我强忍着吐意,只见柳梦勾起了嘴唇,淡淡道:“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我感激地看着她,道:“谢谢你。”
我话刚落,柳梦忽然毫无形象地大笑不止,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现搞的迷糊,而且脑袋因为酒精的侵蚀已经有些浑噩了。
柳梦捂着肚子,边笑边断断续续道:“周志,哈哈……你太好骗了吧!我根本什么都没听见,瞧你紧张成什么样,不过我还真好奇你刚才和人打电话都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愠怒地瞪了一眼吴柯,急匆匆跑到卫生间,刚落脚胃里就一阵翻腾,顿时吐了出来。
等再出来的时候,胃里虽然舒服了些许,但是脑袋越来越重,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平时我喝一瓶啤酒都头晕,何况还是高度数的二锅头呢?我明白自己喝醉了,奋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子,一摇一晃地回到了包间。
吴柯已经回来了,看见我,顿时露出不解的目光。
“周志,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我咧嘴一笑,“没……没事儿。”
说着,我脚朝里一跨,似乎是绊倒了什么东西一样,整个人朝前倒去,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然后痛觉帮我唤回了丝丝理智,但是昏昏沉沉的困意,逐步覆盖了全身。
眼皮如负了铅一样,眨巴一下都十分费力。我望着站在眼前一脸急切的吴柯,又嘿嘿笑了下,喃喃道:“我没事儿,没事儿……”
……
迷迷糊糊醒来时,我似乎躺在床上,朦胧的视线中倒映着一个身影,嘴一张一张的,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听不太清,但是也不想搭理她,因为这个人除去是徐凤,绝对不可能再是其他人。
对于徐凤,我讨厌她,十分讨厌她,明明都已经把她当成了心目中最接近完美的母亲的形象,可是……可是却被她亲手撕碎了幻想,而且还推入了断崖。
我在崖低得不到光明,我变成了没有任何自由的傀儡,逐渐被黑暗吞噬,失去了一切又一切。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讨厌徐凤,我才痛恨徐凤。
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认识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无论抢谁的钱,都不应该抢这个女人的钱。因为她可怕了,比任何人都可怕。
我不想搭理徐凤,但是她又来烦我了,一双手抚摸起我的脸颊。
我暗自苦笑,睁开了眼睛。算了,算了吧,我再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要乖乖听话吗?倘若不听话,最后担惊受怕的不还是自己吗?
既然这个女人又要占有我,还不如如她所愿,因为我本身就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只不过我的主动,似乎吓到了“徐凤”,她倏地推开我,站在原地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