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司星河身子直立起来,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大胡子身上移开。
“怕就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会如实作答吗?”
“期爷您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胡子急忙表态,生怕晚上那么一点点就惹怒了面前的人。
司星河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我问你,肖妍沫现在何处?”
大胡子愣住了,就连其他巫族的人也都一脸惊愕。
谁也没有想到司星河问的是这样的问题,而且还问的这么直接。
大胡子努力把眼底的惊慌掩饰住,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期爷,您认识肖族长?”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肖妍沫在何处?”司星河又问了一遍。
大胡子余光扫了眼旁边的族人,随后才结结巴巴地作答,“肖族长当年违背族规,私自与一外族人通婚,还弄丢了我巫族至宝玄武灯,几大长老欲对她很是失望,决定按族规处置,但是肖族长自认对不起列祖列宗,引咎自裁了。”
这是整个巫族人早就商量好的说法,这么多年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已经把这些都当做了事实。
“你胡说!”
一声娇喝突然传来。
紧接着,司念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胡子身前。
她一把将大胡子从地上拎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把他举到半空中。
“你撒谎,我妈妈还活着,是你们抓走了她,你快说,把我妈妈藏到了哪里?”
司星河叹了口气,整个身子再次挂在了周期的身上。
“就知道拦不住这丫头。”
周期笑了笑,“念念的性子很像你。”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养大的。”司星河一脸骄傲,怎么看司念念怎么顺眼。
突然间,他的眸色落寞了几许,眸光中多了一抹思念。
“你说,她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周期忍着心底的酸涩,扭头看向搭在自己肩头上的脑袋,“又想她了?”
司星河眨了眨眼睛,思念之情尽褪,摇摇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次醒来,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快忘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遗憾和自嘲,但更多的却是落寞。
“当年的几个上古神,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人,也怪了,他们一个个都身归混沌,就我还活的好好的,想死都死不了,只能继续在这六界中体会最高等级的寂寞。”
他不是没试过,这些年来各种找死的方法,他都试过了。
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周期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想握住司星河的手,紧紧把他抱住。
努力克制心头的欲/望,周期低声道:“你还有我。”
声音虽然有刻意压低,却吐字清晰,完美地传入司星河的耳中。
司星河笑看着他,尤其当瞥到周期那已经爬上红晕的耳垂时,眼中笑意更浓了。
“幸亏有你,这几天抱着你,我才终于睡个好觉,真不知道之前那些见鬼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