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住,想抓又抓不了,只能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夙千珏丢去手中染血的剑,坐回椅子上,像是看一出好戏似的,看着地上异常痛苦的人。
渐渐的,那人低吟声已近变成震天的嘶嚎。
夙千珏微皱着眉心,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给了长空一个眼神。
长空得令,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便刺向地上那人的咽喉。
受尽这般折磨那人都不愿吐露半句,就算在盘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以其让他在那鬼哭狼嚎,还不如杀了他来的清净。
夙千珏慵懒地拍了拍手,几个黑衣侍卫便不知往哪冒了出来,动作麻利的将人抬走,又利落的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此时整个厅堂里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夙千珏一双狭长的凤眸,充满笑意的看着她,道:“珺珺,你似乎又欠了本王一个人情!”
此时夏珺芙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听到他的话,端着茶杯的手微僵,夙千珏这个人,做事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夏珺芙莞尔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王爷不是说日行一善吗?何故又变成人情了呢?”
一听此话,夙千珏便大笑出声,“罢了!反正你的命都是本王的了,这点小事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夏珺芙顿时被他说得语塞,只是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
“若是王爷没有其他事,那我便先告辞了!”说着她便作势离开。
夙千珏也没有留他,只是在她行至门口时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想与本王争你这条命的人还不少,你以后还是多小心一些!”
夏珺芙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便又迈开步子走出了夙千珏居住的院子。一路上对夙千珏的话好好的琢磨了一番,虽然不知道除了谢氏以外还有谁人要害她,可是不论是谁,只要是对她心怀不轨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
才走到院子门口,玲珑就从里面小跑出来,见到夏珺芙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今日刺客失败,投毒又不成,晚上应该是会消停一会了。
夏珺芙笑着拍了一下玲珑的脑袋,打趣道:“小老太婆又开始唠叨了!”
玲珑撅起小嘴,鼓着两个腮帮子抱怨道:“小姐……你又笑话人家。”
古老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寺中每一间屋子都布置有佛像,檀香袅袅,在这样的地方待着,心情很容易平静下来。
玲珑和崔嬷嬷轮班守在门口,夏珺芙躺在床上也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玲珑便来敲门禀报,道:“小姐,夫人让我通知您,她先去正殿上香,让您多休息一会!”
昨天她的确是有些累了,晚上睡得也格外的香甜。
早晨的古寺,远远的钟鸣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走出屋子,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夏珺芙索性带上玲珑打算四处逛逛,寺里若无他人,寂静的空气中,几只鸟儿唱歌,听着就十分悠然。
这时,一个老僧带着几个小和尚朝这边走来,夏珺芙礼貌地朝那僧人扶了一礼,才走出几步,那老僧人却停住了脚步,回首若有所思的看着夏珺芙的背影。
“这位女施主请留步!”
夏珺芙微微有些诧异的回头,那老僧胡须雪白,眉宇之间着实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一席黄袍袈裟,应该是这寺中有威望之人,她微笑柔声道:“大师突然唤住小女,不知所谓何事?”
那老僧走过来,仔细端详了夏珺芙一番,才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面相奇特,老衲实在见所未见!”
此话一出,夏珺芙更是不解,便问道:“还请大师明言!”
老僧摇了摇头,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一种晦暗莫名之色,半晌之后才缓缓道:“女施主乃天生凤格,却一命双相,奇哉!奇哉!”
夏珺芙倒吸了一口凉气,天生凤格!好在身边没有旁人,否则这话要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是会导致杀生之祸的。
“大师,小女只是普通官家女子,怎会有凤格之相呢?”
老僧拨弄着手中的佛珠,“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女施主命中带险,凡事还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