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周身隐隐散着杀意,“本王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让景宛再有可趁之机。以后你也无需让她,她若欺负了你,直接还回去,自有本王给你做靠山,一个小小的公主,本王还不放在眼里。”看着慕雪芙含笑点头,景容抚了抚她的鬓,想到她之前提及荣王,带着探究的目光道:“这次多亏了景寒,若不是他让青琢给你吸毒又把你抱回来找太医医治,你也不能这么快就苏醒过来。怎么赏梅还碰到他了吗?不过,这次可真要谢谢他。”
虽是试探,却隐隐有些酸气,慕雪芙看着他这幅像是好东西被别人吃了的样子,“嗤嗤”一笑,刮了下他的鼻头,“无忧公主都知道喜梅之人自然要去暗香苑欣赏梅景,我在那里碰到荣王也不奇怪啊,怎么王爷却忘了这层哪?”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却这样亲昵,让景容心头一暖,早已不在意荣王的出现。抓住慕雪芙的手,轻轻咬了口她的指尖,“是本王糊涂,没有想到这层。”又握住她的另一个胳膊,看了看包扎的地方,问道:“还疼不疼?头还晕不晕?哪里还不舒服?”
“不疼,不晕,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手臂有点麻麻酥酥。”一连三个问句,惹得慕雪芙笑的无奈,她轻轻摸了摸景容散落在她脸上的头,问道:“王爷,狩猎好不好玩?”
“没有陪着雪芙好,下次本王带着你去秋林围场,那里风景如画,草原广袤,春夏绿草如茵,山花烂漫;秋季层林尽染,野果飘香;冬季银妆素裹,玉树琼花。你若去了,定会欢喜。”
“好,那我等着。不过,去的人多我可不高兴。”
“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带。”
“啊?就我们两个人?那可不行,那谁伺候我啊?带着青琢她们嘛。”
“本王伺候你啊,没有她们在你眼前,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厢柔情蜜意,缱绻缠绵,另一厢却充斥着阴谋的算计。
宣王妃不屑的目光在花媚儿脸上扫过,鼻息间轻轻哼出一声,微乎其微。她悠然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又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眼角一挑,“怎么,花侧妃不信我说的话?”
花媚儿漆黑侬丽的眼珠微微转动,目光落在宣王妃嘴角噙着的那缕嘲讽之色,嗤笑一声,道:“你这样贸贸然来告诉我这事,倒让我有几分拿不住主意。按理说,你们才算是正经八百的亲妯娌,我不过是个妾室,八竿子打不着说不上一句话。我又怎能轻易相信你哪?”她停了停,眼光中划过晶明的光亮,“再说这事要是真的,王爷也脱不了干系,那我岂不是害了王爷。我虽厌恶她,但还不至于傻到连欺君之罪,祸连全家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欺君之罪祸连全家,若是株连,我们这一支难道跑得掉吗?”宣王妃吟吟一笑,鬓上的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微微颤动,含着一丝讥笑,缓缓道:“这事你完全可以全都推到慕雪芙身上,假怀孕、假流产都只是她一个人做戏,宸王也是蒙在其中被她欺骗,这不就得了。”
花媚儿心头一喜,细细思忖,嘴角抑不住的笑意浮上面颊,再细一想,抬眸看向宣王妃,眼神认真,问道:“你看的可真切?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
宣王妃肯定道:“当然真切,我本是想看她手臂上被蛇咬的伤势,却不想让我看到最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她既然还是处子,又怎会怀孕,欺君之罪,即便不死,她也别想再当宸王妃了。”幽幽目光注视着花媚儿,挑高了眉头,“到时这宸王妃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嘛。”
听她如此说,花媚儿眉宇间竟生出几分志得意满,仿佛这宸王妃的位子她已经坐了上去。扬了扬下巴,轻快的笑声从嘴边溢出,欢喜道:“明日回去我就进宫将此事告诉姑姑,倒时有慕雪芙受的。”
宣王妃看目的已经达到,轻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划过,暗骂了一句“蠢货!”便悠闲的喝起茶来。
次日晌午玄武帝便带领众人回銮,到了皇城脚下,各家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回了宸王府,景容刚要送慕雪芙回去,便听到有人敲锣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祠堂里走水了。”
“王爷,王爷,关押在后院那个疯女人跑出来,将祠堂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