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城太远,既然来时都能设伏,指不定回去的路也已经被锁死了,大人,我建议您,派出两支舰队,一只往北,一只往南。”
“这……”
“这是最稳妥的,只有如此,才能让人迷惑。当然,信和剑都送到天天京城里去,只要这信在天京城出现,这个事儿,就算和我们脱手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只是这人手调度……”
“请大人启用亲信,别再想着什么隐藏实力了。”
楚逸海的眼神一闪,心痛不已,几乎是咬着牙道:”你去,吩咐下去,将蛟龙营即刻北上天京,银龙营即刻南下紫竹,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就说……“
“就说大人重病。”
“就这么说,”说着,楚逸海解下腰间的龙形挂件,扔给罗淮,道:“去吧,我就在房中守着。”
罗淮接过龙形挂件,拱手,出去了。
史晋此刻依旧在桌旁跪着,不敢发出丝毫声音,他明白在,这种等级的事,让自己知道了,本就已是杀身之祸。
“认出那是啥了吗?”楚逸海坐回椅子上。
史晋点点头,道:“龙符。”
“你会说出去吗?”楚逸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史晋闻言,赶紧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口中却是道:“大人,您留小的一条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下!”
看着史晋那涕泗横流的模样,楚逸海皱了皱眉,道:“本来这些事儿图个干净,那是一定不能外露的,但是我父亲的诞辰在即,我不想动刀兵。今日亥时,我会在南湖渡口准备一艘船,那些个见到事情发生的百姓和你的手下,统统上船走吧,终点是鲁东省,这辈子你就待在那边儿再别回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楚逸海回过头看了看,从桌旁的屏风上摘下一扇画来,扔给史晋,道:“带着它走,够你吃半辈子了。”
“谢谢大人,大人厚恩,小的没齿难忘。”
“快回去收拾东西!还在这里磨蹭。”
史晋将那副画卷起来,塞进衣裳里,转身出门,这提督府隐藏在山水间,他这样一个低级士兵出现此地无疑让人怀疑,但是毕竟有人带路,很快,他就从后门溜走了。
楚逸海将残剑和信拿在手中,正准备找个什么东西装一装,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大氅前些日子被下人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披过。
他将大氅撕了一个口,将断剑和残信塞了进去,将大氅披在肩上。随后坐回椅子里,等待着罗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