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问话的是尚天银,他不关心输赢,他只关心自己腰上的大易剑。
“郭仪带来的人你都点过的,和情报无误。”温博彦看着演武场上扛着刀枪走过的士兵,道:“骑马和步战之中郭仪一定有一项会亲自下场,这一场不能赢,我们只要在另外两场中取胜就可以了。”
“那术虎灼好对付吗?”问这话的是吕延,今天他算是扛着温博彦的大旗在冲锋陷阵。
“他父亲是个人物,只是他我真没听说过,只是知道在家里照顾着几十个残疾老兵。”
“那有什么好怕的,他是射箭?”吕延又问道。
“是。”
“尚伯父射艺可以说在整个北燕行省也是数一数二,有什么好怕的。第一项马战出战的是温大哥?”吕延的父亲和伯父曾经统领六位七位,只可惜一人战死,一人老病,只能由他出来接手。而他所说的温大哥乃是温博彦的儿子温康,乃是一卫的上四营营长,一柄金龙长戟,手下金人亡魂少说也有数百了。
温博彦从头捋了一遍,只觉得今日的计划虽然有些地方有些出入,但是大体上是没有问题的,郭仪也是自己钻进了套。他看来,赢下那两匹马倒是其次,他只是为了扫扫郭仪的威风,让他搞明白,这四方军中究竟是谁说了算。
“慢慢来,咱们只要不自乱阵脚,那郭仪必不可能赢。”说着,尚天银狠狠地一跺脚,战靴周围扬起烟尘。
而在炮兵卫里,柴昀还在指挥着运送弹药,今天下午他是一定要让郭仪好好看看这火炮的威力,一定要让火炮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利器的观念先入为主,这样以后向郭仪要钱可能没那么麻烦。
“你就别忙活了,师门火炮够了,又不是出去打仗。”一旁斜着坐在凉椅上的刘能笑着看着忙碌的柴昀。
柴昀转过身来,今天这样的温度,他竟然都出了一额头的汗。他看着刘能那懒散的模样,道:“你今日也要演示一番,为何不先去准备?”
“火枪多重,火炮多重?”刘能笑笑,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再说了,这总兵坐不坐得稳该是个问题呢,你这么早早地上去表忠心,小心被挤出去。”刘能和柴昀二人亲近刘普,而刘能甚至是刘普的堂弟,在这样的情况下,始终表现得亲近郭仪的刘普竟然还抱着这样一层心思,倒和他那商贾一般的外形相称。
“你不相信郭仪吗?可是刘总兵说他是个狠角色。”
“我当然相信他,不信他也得信我哥啊。”他稍微想了想,又道:“但是毕竟我哥都走了,我总得找个靠谱的靠山吧,别三天两头出事儿,把我这点儿家当给全赔进去了。”
柴昀听着刘能的话,却是没有开口,转过身去,指着一个正在搬炮弹的士兵,道:“动作快些,没吃饭吗?”那士兵听了这话,赶紧动了起来,像是兔子一般跑远了。
两个摸鱼的老将军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午休去了,偌大的演武场根本看不见他俩的人影,所有比武的安排工作都交到了伊阅的手上。所幸他向来工作比起其他几个参将要冗杂些,行动起来,倒也不显得慌乱,一项一项,井井有序地指挥着。
“伊将军。”一个传令兵跑到伊阅身边,道:“马战的场地已经准备好了。“
伊阅点头表示知道了,背着光,他眯着眼向下演武场的路上看去,只见郭仪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往演武场来了,伊阅嘴角翘起,心底道: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