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寿将手中的名单放下,看着书案对面的许德,道:“这样大动干戈,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尽管在京城中展开清洗也是他的主意,但是没想到许德会做得这么绝。昨天一个晚上,就杀死了百余人。
“没办法,总有人想在我头上动土。”许德将手中的一封诏书放下,那上面是朝中初步拟定的对金宣战的诏书,当然先送了一份到许德这儿来。
冯天寿将那封诏书拿起来,一边看一边问:“张千福死了?”
许德起初说话时语气倒还平和,听到张千福三个字,叹了口气,道:“是死了,吩咐了仵作去看过了,溺死的。”
“就这般执着?”冯天寿抬起头来笑笑,道:“是不是汉臣有什么必要。不过我们是这样说,朝中人一定以为是你逼死了他,毕竟房子都给烧了。”冯天寿从来就不是汉臣,此刻说起张千福的死自然是没多少感情,仿佛在说一个演义故事。忠臣被陷害,死在熊熊燃烧的屋里,本就是戏折子中常有的桥段。
许德从手边拿起几封重要的战报,说道:“做得太绝了,还把房子点了,我就是跳进陈江也洗不清了。”
两人再不说话,就这样各自沉浸在自己手中的文字上,门里侍候的侍女上来倒茶,屋中才有了一丝声响。
“金国的领兵大将真的是寿海王完颜克?”冯天寿看着手中草拟的宣战国书,问道。
“郭仪回来的消息说是,毕竟是被夏元认出来的,他是去过大都的。”几年前夏元随汉国的使团去过金国的大都城,当时在交换国书的大典上见过寿海王。
冯天寿点点头,心中大致算了算郭仪被设伏的一路,不得不感叹此人好设计,又开口道:“御虎子还没有消息,只看他的消息我们就能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许德将一封战报递给冯天寿,另外的则是顺手丢进右手边的竹筐里,道:”没那么容易,御虎子这老贼一定还要看看我们的动作,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匹胭脂马。”
冯天寿将战报拿在手中,发现竟然是随世子西去的镇远军发来的,里面的内容除了日常的行军记录,竟然多了些世子在军中生活学习的情况,诸如骑马,诸如舞剑,“他要充大尾巴狼我们就向金国宣战呗,反正咱们又不在北边儿。”冯天寿又把手中的军报挥了挥,道:“是平康做的?”
“是,我可没有让他这么做。”许德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才能有的,就是贪财。”
许德点点头,表示同意。
“真不怕世子过去,和那三个争起来?若是真的争起来了,不好做不好看的人是你。”冯天寿早就建议许德早做安排,无论是军队还是官职都先分好,不要到时候闹起来了再砸自己的脚,但是眼看着世子出京有几日了,许德却似乎一点动作的意思都没有。
“他既然背了世子的名头,有些事就该自己来处理。我能给他三万兵马,已经不错了。”许德站起身,指着地图上西安往西的一大片土地,道:“我一开始到西边的时候,手中一个兵卒可都没有。”
“你毕竟是做父亲的,还是要……”冯天寿心疼他这弟子,还想多说两句。
许德打断了他,道:“不必担心了,你应当知道他的能力。”许德笑笑,又道:“他说要替我打下吐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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