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寿前脚除了秦王府,后脚李铁就带着许歌回了秦王府。虽说中秋将近,但是气温仍是不低,李铁许歌二人,骑马回来,额上脸上都是汗水。
“王爷。”二人同时向许德见礼。
许德示意他俩站起身来,随即屏退了身边的侍女,又向李铁道:“你将这寒山斋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李铁听了许德的吩咐,当即起身出门去了,顺手还将寒山斋的门带上了。
“皇帝在宫里能与外边儿联系上?”许德单刀直入。
“外边儿?”许歌随即反应过来,许德说的是那些个朝臣,开口道:“不会的,那些外陈根本就没法进入后宫。”
“那……冯先生的人进去过吗?”许德面色平静。
许歌顿时犹如被闪电击中,呆了一下,这才开口:“冯先生的人也从未进过后宫,末将敢拿项上人头向王爷担保。”
许德知道冯天寿算是许歌的救命恩人,所以多说了一句,他不再往下问,只是道:“皇帝近些日子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奇怪的动作倒是没有,只是天天晚上带着宫女睡觉。”
皇帝沉迷女色的事儿,许歌已经向他汇报过,现下在这么一提,许德终于察觉到一丝丝不对,为何皇帝忽然就开始沉迷女色?这之前可是毫无预兆!
“能知道皇帝第一次带宫女睡觉是什么时候吗?”
“这个……末将不知,毕竟侍卫们都进不了宫里。皇帝身边贴身侍候的都是王爷派去的宫女,王爷可以问问她们。”
“她们没有一丁点儿反应,”许德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问道:“宫女晚上的排班是谁负责的?”
“原是高力士,不过高力士近来被皇帝嫌弃,宫女的轮换都是由陆瑾在负责。”
“许歌,我问你,宫里可有人能潜入安圣宫不被发觉。”许德面沉如水。
“不可能王爷,先不说那些宫女整日地守着皇帝,就是安圣宫外边儿,也有咱们的人盯着啊,我也整日待在宫里……”许歌说着,忽然一惊,跪倒在地,道:“是末将失职,请王爷责罚。”
许德面露苦笑,却比不笑更显得阴沉,开口道:“是我让你回来操练由儿的刀枪,你不必如此,是本王失算了。”许歌每天晚上回到秦王府,第二日一早操练完许由的刀兵这才回宫,而夜里宫女值守是陆瑾安排,虽说留守的侍卫也是军中的好手,但是如果有一个与许歌不分伯仲的高手,趁着没有许德安插的宫女的晚上摸进去,他们一定是察觉不到的。
这,无疑就是许德包围皇帝的漏洞。
许德在心底嘲笑自己,竟然被人在这些地方被人阴了一手。没想到自己在宫里这些年来的眼线,就这样被人从里面破开了。
“王爷,现在怎么办?”许歌出声问道。
许德不出声,他在思考,既然宫中的眼线已经形同虚设,那按照冯天寿的建议,同皇帝做交易他一点儿也不心疼了,只是,他在想怎么和这高手对上一对。
“许歌。”许德忽然出声叫许歌的名字。
“末将在。”
“你这样,你现在就去皇宫。不,你晚上去,如果遇到了那个不知名的高手,一定想办法对上一对,试试他的深浅。”
“末将尊命。”
“还有,不论有没有碰见那个高手,你都同皇帝说,只要他选万蓉蓉,立后之后,本王撤走在他身边的所有人!”
“王爷,这……”许歌明显还是有些顾忌,毕竟他这安西军中足可以排进前三的高手之所以离开前线回到京城来,不就是为了死死盯住皇帝么?
“你只管去办,我自有打算,还有,往后,一直到立后,你就守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不能让任何人干扰皇帝的选择!”
“是。王爷还有安排吗?”
“你下去准备吧。我问的东西,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末将明白。”许歌行礼后出去了。
许德又退回了床边,看着远处的云起云涌,不知道想着什么。
此刻,长公主府里,长公主今日穿了一身素纱的常服,云发散胸,脸上简单地点了妆。她对面坐着的一个黑衣人,即是在万家的那一个。
“此次许德算是吃了一个大亏,我们只需要提防着他回扑。”黑衣人的声音依旧神鬼莫测,但是看着对面长公主的打扮,却丝毫没有波动。
“何以见得?”长公主向黑衣人奉茶。
“皇后一定会是万蓉蓉。”黑衣人接过长公主的茶,将茶杯端到黑纱里,轻轻地抿了一口。就是这样,长公主也看不见那人的脸,他的脸就像是一团乌云。
“若是许德吃了亏反扑怎么办?我怕他把刀举到我刘氏的头上来。”长公主的声音里隐约地透露出一些畏惧,这段时间来,她在这个黑衣人的安排下做了许多事,这也让她明白,许德更多的,还是兵威。但是越做得多,她越害怕,尤其是那陈玄机甚至还进了秦王府,这让她几日几夜睡不好觉。
“长公主无须害怕,许德毕竟不是傻子,不会想把战火烧遍整个大汉,短时间内,他的兵锋所指,还是吐蕃,不是天京。”
“先生何故帮我。”长公主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许德此贼甚是可恶,人人得而诛之。况且,我也不仅仅是帮长公主殿下,我毕竟是受人之托。”
长公主听了这话,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此人三次说辞竟然一模一样,丝毫不露破绽。她咬咬牙,像是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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