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轩摇摇头,无奈道,“你可记得上次我在乾祥宫外被她用银针刺穴站了几个时辰的事情?那次便是我第一次发现了她身中寒毒的事情,很奇怪,她的脉象平日里看不出来,好像也只有像方才那般……极为虚弱的状态之下才能诊断出,这寒毒在她体内有些年份了。”
那次的对话还记忆犹新。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在这种寒毒之症下怀有身孕。
呵,这个孩子的到来真不知是福是祸。
容九歌单手握拳扣在桌上,“孩子,也是因为寒毒才……?”
“不是。”夜子轩蹙眉,“方才的脉象,我并未探出孩子受到寒毒的影响,只是很奇怪,好像是……”
“是蛊毒。”内殿中的夜风走了出来,打算了他的话。
他银色面具下的脸色十分难看,眉眼都染上了一层愁色。
“主子中了噬心蛊,只是……这蛊毒已经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体里,主子昏迷也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才……”
噬心蛊,顾名思义就是指蛊虫进入人体之后便会依附在心脏之中,待七七四十九天后蛊虫成熟之日便可一下吞噬人心,心无人亡。
听到他的话,容九歌和夜子轩齐齐面色大变。
若是其他蛊他们有可能不知,但是这赫赫有名的噬心蛊他们又怎会不知。
百年前南越国收复西域之时,便是吃了这噬心蛊的亏,死了十几万的兵将,而这噬心蛊便是西域蛮族之人的宝贝。
闻言,夜子轩若有所思的开口,“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蛊毒好像是有解的,百年前的那场战争虽然死伤无数,最后还是被那时候的皇帝给解了这蛊,所以西域才会同意投降,成为附属国。”
容九歌墨眸眯起,眸中闪过一丝阴厉,“的确有解,只要找到施蛊之人便可。”
只是,这解蛊的法子太过恶心。
噬心蛊的蛊虫是被人用心头血豢养,若是想将它引出,必须以豢养之人的心脏喂之。
夜风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放在腰间软剑上的手不由握紧。
定国公府,噬心蛊,这两件事情会是谁做的?
算算日子,知琴姑娘回北辰已经将近一个月,他若是没猜错的话,此刻王上已经在来南越国的水路之上了,这两件事情……会是那丧心病狂的冥王手笔吗?
寝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容九歌默了须臾,唇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丰城疟疾一事朕会派别的大臣前去,这些日子你便留在宫中帮朕照看倾倾的身子,至于定国公府的血案……明晚朕要亲自去一趟冥王府,将容天泽抓回来。”
“什么!”听到他的话,夜子轩再也不能淡定了,“你既怀疑这两事情和冥王有关,那边更不应该轻举妄动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同意你亲自去冒这个险。”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容九歌的武功对外一直掩藏了真实实力,但是容天泽实在不是一个稳定因素的存在,他们冒不起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