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冥王府的暗卫,他还有些把握可以对付,但是容天泽就不一样了。
夜子轩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容九歌墨瞳微眯,默了瞬,道,“无妨,朕既然已经与他明确宣战,他定然也会有所防范,他也不可能永远待在王府中不出来。”
闻言,夜子轩微微颔首。
突然,他蹙眉说道,“对了,他身边的那两个暗卫也是神出鬼没的,这几****也从未见到过他们出府,看来要从他们身上动手也不容易,我就奇了怪了,这冥王是从哪里学的歪门邪道的武功,连手下的暗卫都非比常人。”
容九歌抬眸扫了他一眼,紧接着捏了捏眉心,用着冷肃的语气开口,“这也是朕好奇的,他少年成名,在南越被百姓成为战神,从前死于他手下的敌国败将称他为死神,呵,当年他左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有那番成就,也难怪他会成为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
论武功,他们的确不是容天泽的对手。
对方对他们知根知底,而他们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即便是知道有蚀骨蛊这一个弱点那又如何,他们摸不清容天泽的后招,那便什么都不能做。
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凝结了起来。
良久,夜子轩忽然冒出一句,“九歌,他封地在冥城,那里又离西域甚近,你说冥王会不会和西域有关联?”
容九歌眸色一沉,嗓音冰凉而又阴恻,“你的意思是左林出逃一事也许有他的帮忙?”
“我只是随便说说,也许呢。”夜子轩耸耸肩。
现在他们除了派暗卫潜伏查探,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猜只有猜。
毕竟西域那块,最近越发不安份了。
此话一出,容九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少顷,他才冷漠的开口,“应该不会,西域蛮族之人这两年狼子野心越发明显,容天泽虽然手握南越兵权却是真无心皇权皇位的,若是他和西域有牵扯,那四年前就不可能将皇位白送给朕。”
夜子轩叹了口气,“唉,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既然不想做皇帝,为什么还巴巴的握着那虎符不肯松手,冥王当初十岁稚龄时就被先帝封为大将军上了战场,自那之后虎符兵权便一直在他手中,如今已经二十三年过去了,咱们南越这么多年一直太平着,并没有什么战乱,难不成他还盼着打仗不成?”
按照规矩,自古历朝历代的皇帝就不可能同意将兵权久置别人之首,偏偏先帝把虎符给了冥王之后,就再也不曾收回。
现在倒好,冥王估计已经把虎符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忽然想到什么,夜子轩面露疑惑道,“唉对了,我还一直不曾问过,你那皇贵妃怎么知道冥王身中蚀骨蛊一事?”
前几****还好奇冥王眼角那何时多出来一个图腾纹身,后来无意翻阅了些医书才得知那便是蚀骨蛊深入骨髓的标志。
容九歌神情淡淡,平静的说道,“朕倾倾懂得的自然比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庸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