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歌冷漠道,“没骗?”
贺兰嫣硬着头皮点头,“是啊,没骗,我哪里敢骗你啊。”
“是吗?”
“是,是啊。”
忽然,她的下颌被紧紧的捏住,一阵刺痛。
只听容安歌毫无感情的话语落在她耳畔,“你既然如此聪明,就不该装作单纯无比的模样,害本王为你担忧,怕你这个西域公主会在王府中受到委屈,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贺兰嫣脸上的笑意一僵。
她重新和他对视着,嫌少恢复了面色微冷的模样,“王爷怕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未装过什么,一个人又怎会只有一种性子?再者说……我自小就野惯了,想来刚才王爷也听到三哥唤我叫做野丫头了,不喜欢被王权拘束,又有何错之有?”
呵,好一个不可理喻,好像她从未说过求他保护自己的之类的吧。
容安歌一双桃花眼,骤然一眯,带了几分危险。
贺兰嫣也不惧他,直视道,“王爷也是皇族出身,难道不知王权贵族出生的人,又怎么会有单纯心思的,即便是有……那也是假的。”
单纯?
她看眼前的这个王爷才是单纯。
自己的性格从来不是靠伪装,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嘴脸罢了。
还有那个肖侧妃显然不是个安份的人,据说也是待在他身边多年的女子,竟然一丝一毫都不了解,若是不是刚才那一出热茶的戏码,估计他还被蒙在鼓里吧。
一副自以为是又看上去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容安歌冷哼一声,伸手推开了她。
他语气幽冷道,“这几日本王不会再陪你出府,你若是闲的无事便好好学学宫中的规矩,皇宫之中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万一坏了规矩,本王是不会进宫救你的。”
说完,他便甩袖离开了,身上阴沉的戾气越发的明显。
不远处,一个可以看见大厅全面貌的一处屋顶上,贺兰景拿着一壶酒,侧靠在上面。
他时不时的咂嘴道,“啧啧啧,野丫头到底是野丫头,这小脾气不愧是本殿的妹妹。”
容安歌走出大厅后,侧头看了屋顶一眼。
那一眼,带了无尽的寒意。
贺兰景不以为然一笑,还举起酒壶朝他敬了敬酒。
容安歌不再管这对兄妹,往书房走去。
在他之后,贺兰嫣已经恢复了常貌,一脸无所谓的从大厅中走了出来,一蹦一跳的往福熙阁走去。
没有好戏看了,贺兰景一口干下了正呼救后,一个转身跳下了屋顶。
他边走边喃喃自语,“有意思了,不知道这安王殿下还有皇宫里那个小丫头的心上人,武功是何人传授的,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
肖若水被沫儿扶回了烟云楼后,也不许她叫府医,一个人趴在床榻上哭了许久。
一双眼哭的是又红又肿,而且细腻的嗓子都哭哑了。
沫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有把帕子放进去湿了湿,坐在床榻边劝道,“娘娘,别哭了,奴婢用帕子给您敷一敷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