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景被他的话堵得竟一句都反驳不了。
刚才他的确可以搬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们西域若是要进南越皇城是需要向皇上上交来访文书的。
他本就是隐瞒身份来了南越,又怎么可以随便泄漏身份。
贺兰景深吸一口气,拿起别在腰间的折扇扇了扇,“快带路,老子快饿死了。”
夜风,“……”
夜风好心提醒,“贺兰公子还是把扇子收起来为好。”
“我说你这人今天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怎么老子做什么你都说啊。”贺兰景停下脚步,拽住了他。
“咳,如今是冬天。”
“冬天怎么了,老子当然知道是冬天。”
夜风无奈的看着四周越来越多指点的百姓,其中还有不少眼熟的,正是刚才在客栈门口看戏的。
贺兰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嘴角一抽,下意识的就把扇子重新插在了腰带间。
“……”
是啊,眼下还是冬日,这皇城中的百姓大多都不懂武,自然不会知道他有内力护体,不会俱冷,现下估计把他们两人都当成疯子一般了。
夜风叹了口气后摇摇头,认命的往前走着。
他只盼,这次离开之后,再也不要看见贺兰景了。
翌日一早,容九歌所谓的罢朝三日期限已到,所以早早便起来去上早朝了。
玉倾城也陪他早起早早用了早膳,让人搬了个摇椅,坐在外面的树下晒太阳。
她突然想到那日夜子轩的事情,开口问道,“知琴,夜丞相的武功医术是受何人传授?”
“这……奴婢不清楚,只知道夜府原来只是普通的书香门第,后来不知怎么认识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两人相交就是十年,夜府也因为丞相大人而更加的蓬荜生辉。”
知琴跪坐在一旁的地上一边煮酒,一边回答着。
“普通的书香门第……”玉倾城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夜姓并不常见,可有查到过什么异常的信息没有?”
“夜风曾经特地去调查过,并没有特别有用的消息,主子可是有何疑问吗?”
玉倾城睁开眼,却不得不伸手遮住眼前刺眼的阳光。
她撇开头,语气平淡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好像还刻意隐藏了他的真实身手。”
“主子的意思是他可能也是……”
知琴话说了一半,没有再下去,毕竟她们之间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好。
“是啊,不过我只是怀疑,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为何如此讨厌我,有点意思。”玉倾城说完坐了起来,她伸手拿过刚煮好的一杯酒,细细的抿了一口,感叹道,“许久不曾饮酒,差点忘了这梅花煮酒的味道。”
两人有关夜子轩的话题,也就此结束。
有些话点到为止,该如何去查便如何去查。
知琴无奈的摇摇头。
她看着主子喝酒的模样,就一直都特别想知道为何主子好像从小就有这千杯不醉的本领,怕是这辈子也看不见她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