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安王府。
容安歌正坐在书房内用锦帕擦拭着许久不曾用的单剑。
他面色凝重,心里想着的全都是今夜要如何对付容天泽。
这时,王府里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
书房外的林渊似乎是朝外走了两步,而后又重新折返低声开口,“王爷,好像是夕夫人。”
闻言,容安歌擦拭剑身的动作一顿。
稍缓了片刻,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大,他才收起单剑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林渊见王爷出来,连忙上前跟着,“王爷,好像是在后花园。”
“嗯。”容安歌浅浅应了声。
此刻他内心十分烦躁。
从前一直觉得苏夕是个乖巧的,怎么今日也会咋咋呼呼的在王府里闹腾了。
这会儿午膳的也才刚刚结束,她难道不应该回去自己的院子好好休息,还是说真因为怀了她的孩子也开始不安份了?
心里正这么想着,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婢女。
婢女见到王爷,连忙跪了下来,“王爷,苏侧妃她……好像中邪了,从刚刚开始就像疯了一样想要撞墙自尽,王爷您快去看看吧,奴婢们拦都拦不住。”
话音刚落,只觉的眼前一阵人影闪过,再一瞧,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了。
……
容安歌用轻功迅速赶到了后花园。
果然,此刻的苏夕的确像方才那个婢女所说的一般——中邪了。
她四肢分别被四个婢女拉着,但偏偏好像突然变得力大无穷,拦都拦不住,一个劲的要离身前不足一步的墙面撞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吼道,“让我去死,我要去死。”
跟着一起赶来的林渊见状,连忙开口,“王爷,苏侧妃这是……”真的中邪了?
容安歌眯了眯眼,抬手打断他的话。
“你去将府医带去本王的院子中。”
“是。”
苏夕一个劲的往前冲,浑然就像失心疯一般。
双脚被人束缚住,双手用力甩着,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两个婢女给甩开了。
下人们担心苏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动作都不敢太粗鲁,无奈只好用最温和的方式控制,奈何……自己都受伤挂了彩,却一直没拉住侧妃。
容安歌快步走到苏夕面前,握着她的手腕,厉声训斥道,“苏夕,你在闹什么?”
几个婢女见王爷来了,才呼出一口气,连忙跪下,“奴婢参见王爷,王爷,苏侧妃好像突然就中邪了,您快瞧瞧吧。”
听到这话,容安歌面黑如墨。
他看着苏夕,却发现苏夕此刻目光空洞,显然有种……不受自己控制做出来的事情。
“我要去死,让我去死,我要死……”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容安歌身为男子且武艺高强,自然一手便能控制住苏夕。
此刻,他也顾不得多少,只好一记掌刀劈在了她的脖颈后。
见苏夕昏过去了,他才将人打横抱起,带回自己的院子里。
林渊匆忙将府医带了过来,却发现王爷竟然亲自帮苏侧妃换上了寝衣,褪去了发髻上的珠钗。
虽然心里诧异,但是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推着身旁的府医,“王爷,府医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