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过,卷起漫天竹叶。
半空中,玉子澜手中的折扇上迸出五片锋利无比的玄铁薄片,森寒的煞气刺破了容天泽的衣袍。
‘撕拉——’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响彻天空。
这时,二人已经分开,各站在一节竹子上。
容天泽玩味一笑,垂首看着自己的衣袖被划破露出了精壮的手臂,手臂上还有一道血痕,血珠不断从伤口里溢出。
明明他才是受伤的人,却忍不住夸赞道,“你的武功不错,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占到本王的便宜了,而你还只是个小辈,不简单。”
玉子澜嘴角依旧噙着浅浅的笑,声音平淡到没有一丝波澜,“多谢冥王爷夸奖,毕竟……本王总不能在一个人身上吃两次亏,不是吗?”
容天泽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短剑,也许是嫌弃衣袖被划破,更加的碍事了,干脆一下子把那截衣袖割下,直直的扔在了地上。
他轻哼了两声,似笑非笑的开口,“呵,本王现在终于知道当年你们为何能活下来了,原来是得了雪山老人的救治。”
方才两人过了几十招,隐约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那是只是圣雪山独有的圣雪莲花的味道。
除非常年与此物待在一起,否则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染上这味道。
这个答案,很明显。
闻言,玉子澜也不否认,“活死人,肉白骨也并非每个医者都能做到,当年本王和倾儿若不是抱着终有一日会报仇的信念,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容天泽听到这话,不知怎么的,从感觉好像有什么弦外之音,但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
他笑道,“子澜,你并非本王的对手,继续打下去,你不会从本王手中得到任何好处,今日本王也只是来祭拜定国公罢了,毕竟当年他对本王也是十分关照的,虽说人死如灯灭,但是该有的情谊还是该有的。”
玉子澜缓缓合上手中的折扇,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之后,才带着些许嘲讽之音道,“冥王爷有心了,不过祭拜一事还是免了,本王怕你这一拜脏了祖父与祖母轮回的路。”
容天泽,“……”
此刻在地上正和魑魅、魍魉打的热火朝天的夜雨,听到这话险些没有笑出声来,一向面瘫的脸上也因为强忍着笑意,变得有些扭曲。
说真的,从前还没发现王上还有如此本事,能让人噎的说不出话,实在是厉害!
不过,眼下老爷子和老夫人还活着呢,王上您这么说真的好吗?
见对方不再说话,玉子澜也没有继续废话的打算,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下方的三人身上。
虽然夜雨在一挑二,但是很明显,势均力敌。
看来,这魍魉好似也不怎么样。
容天泽眯了眯眼,用着探究的目光落在了那满头银发之上,“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
“拜王爷的金蚕蛊所赐,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解蛊。”玉子澜云淡风轻的说着,好似当初一夜头白的人并非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