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呆坐了半晌,不见有什么动静,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支步枪拿在手上。
秦川受伤的这把步枪,是一支带有五发弹仓的德国毛瑟,这是王士珍从古北口练军那里搞来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秦川一直对德国毛瑟情有独钟。就好似男人喜欢女人的感觉,有的人喜欢妖娆漂亮,有的喜欢风情万种,还有的喜欢善解人意,也有的更喜欢朴实无华,秦川感觉,步枪来说,他喜欢的正是后者。
德制武器外表朴实无华,可内在却处处显出严谨精细,一丝不苟,就拿这支毛瑟来说,握在手中,感觉手感十分舒服,枪托、握把,甚至扳机和手掌、五指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好像这支步枪就是按照秦川的手掌五指特殊设计的一般。
秦川取来一块细布,熟练地拆解开枪机、枪栓,轻轻地擦拭一遍,又取来一根长长的细铁条,将细布缠在上面,顺着枪管伸进去,慢慢转动清理枪管内的膛线。末了,秦川又打开弹仓,取出子弹,将弹仓里面也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直到,再也找不到有尘垢的地方,秦川才将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机件逐一装好,最后“咔”地一声关上弹仓,端起闪着亮光的步枪举在眼前,细细体味着德国毛瑟的神韵。
秦川这次来朝鲜,并没有携带他的专用毛瑟。平时他随身携带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只不过左轮手枪有效射程太短,只有微不足道的五十米,战场上根本济不得事。对于有一手出神入化好枪法的秦川,没有一支趁手的步枪,那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他接受的,这也是秦川要王士珍找来这支毛瑟的原因。
其实,秦川还有两支驳壳枪,在近战时,秦川更青睐使用驳壳枪。驳壳枪但容量大不说,有效射程超过一百米,枪身短,只要使用熟练,可以说指哪打哪,通过一年多的使用,秦川现在双手驳壳枪,就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五十米之内,他可以甩手即中。只不过秦川顾忌身份,他的两支驳壳枪都有他的卫士背着,毕竟秦川现在也是正牌子官员,虽然他还不至于像那些清军将领不屑于带枪,可也总要注意形象不是。
“嘚、嘚、嘚”随着马匹的蹄声,几匹战马先后小跑着来到院外,紧接着对面叶志超行辕外传来一阵人声,过了不久又有更多的马匹离开。秦川侧耳听了半晌,再不没有了动静。
秦川很想让徐桐出去探听一番,可走到门口,见徐桐和战士们正在检查弹药,整理装备,秦川又忍住了心中的冲。
秦川正想着转身回去,却见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人,秦川不由眼睛猛然一亮。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士珍。王士珍看到秦川提着他给搞来的那支毛瑟精神抖擞地站在正房门口,不由微微一怔。
秦川“养病”这几天,叶志超每天都要王士珍给秦川通报军情,只不过在今天早上之前,秦川都是躺在床上的。
不过,王士珍也只是怔了一小会,当王士珍看到徐桐、于光炘、李国华、辛德林领着侦察排的那群年轻人正在检查整理武器弹药,本就心思玲珑的王士珍不由笑了起来。
秦川虽然很想从王士珍的嘴里听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可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着招呼着王士珍进来说话。
借着上茶的时候,王士珍嘻嘻笑着对秦川说道。
“鸣鸿。”
王士珍年纪比秦川大,秦川也早想着笼络王士珍,一支要求王士珍不要叫大人,没人的时候可以直呼其字,王士珍起初坚决不同意,只是这几天和秦川接触的多了,有时一时兴起,往往就直接称呼秦川的字了。
“也总统说你病了几天,再躺下去恐怕身子骨真的有碍,今日叫我来给鸣鸿治病。初时我还纳闷,我哪里知晓杏林之术?又如何为鸣鸿诊治?”
王士珍狡黠地“嘿嘿”笑了笑道:“对于我的顾虑,也总统只是笑而不答。我也只好一头雾水地来了,直到见到鸣鸿,我才茅塞顿开。”
王士珍说完,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俗话说,“人老滑,树老精”,此话果真不假,看起来叶志超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思。秦川想着,也不掩饰,也是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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