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连连摇手。
“鸣鸿修要再说,肯割爱让出半成股份,为兄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敢再要什么干股,实在不好再让鸣鸿破费。”
吴调卿和秦川都知道,李经方此话只是题中应有之意,哪里会当真。
吴调卿见状,笑了笑弯腰从餐桌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牛皮包,打开后取出几张写好的文书递给秦川。
“鸣鸿,经方还有差事要忙,你既然答应了,咱们今天就把这一成盐厂股份的文书签了,你看如何。”
吴调卿说着,又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铜盒和两张银票。
“鸣鸿,这是那八十万本金,你且收好。”
吴调卿递过来的文书,就是关于他和李经方各占有半成盐厂股份的文件,上面已经签好了秦川、吴调卿、李经方的名字。那八十万,则是两张汇丰银行开具的四十万一张的鹰洋本票。
秦川心道:“这吴调卿是算准了老子一定会答应,不仅把钱准备好了,就是文书都备齐了。”
至于那八十万钱款,虽然吴调卿开具了两张四十万的本票,可打死秦川,他都不会相信这里面有李经方拿的四十万。不过,这钱到底是谁出的,对于秦川并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是钱就行,他可不会管是吴调卿出的,还是李经方真的会拿出这四十万来,反正这鹰洋长得都一样,放在一起没人能分出那块姓吴那块姓李。
秦川收好那八十万本票,一边的吴调卿早打开了那个小铜盒,盒里盛满红艳艳的朱砂。
秦川再不犹豫,当下和吴调卿、李经方两人一起在几份文书上按上指纹画押,三人各自把属于自己的文书收好。
一切办好,吴调卿早已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端起酒杯。
“经方、鸣鸿,今日一聚实是畅快,来,咱们满饮此杯,就庆贺咱们的盐厂大吉大利,财源滚滚。”
盐厂的股份问题算是和吴调卿谈妥,只是秦川心里总还有一种被吴调卿算计的感觉,多少有些不甘心,总想着怎么也算计这吴调卿和李经方一次,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忽然一个念头在秦川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大清盐法是针对食盐的,现在国人只知道盐的一个用途,那就是吃。可他要制碱,那可是是工业用盐,工业用盐完全不在盐法范围之内,他工业用盐如果不缴盐课,那可就省了一大笔费用,制碱的成本降下来,那肥皂的成本自然也就降下来了,这可又是一笔大财啊。
秦川想到这,不由两眼放光,忙对吴调卿和李经方道:“两位兄长,盐厂的事就这么定了,只是除了盐厂,我还想再办个制皂厂。”
肥皂在这个时候还属于奢侈品,并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那可是五块鹰洋一小块的,甚至许多乡下人还根本不知道肥皂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对于吴调卿和李经方来说,那可太普通了,他们现在每天就在用这肥皂洗漱。
只是,这两人听说秦川还要办制皂厂,都有些不以为然。
吴调卿摸着下巴看着秦川道:“鸣鸿,这肥皂虽然是好东西,可咱大清没有多少人用得起啊,这销不出去的东西再好,它也不会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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