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被推开的妖男有些不高兴,瞅了眼剧本,问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别当演员了,我养得起你,和我一起住这里吧。”
妖任性起来,比熊孩子还要无理取闹。
郁龄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是我养你,我在赚钱养家呢。”
原本不高兴的妖听到这话,马上心花怒放,又腻了过去,按着她亲来亲去,柔声说道:“好,我这辈子都给你养。”
郁龄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想着,果然妖是没办法以正常人来待之的。
如此过了两天,郁龄的感冒终于好了。
感冒好了的当天晚上,她正在和安茹打电话呢,就听到窗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那里探出一戳藤蔓,正攀着窗棂仿佛在偷窥她一样。
见她看过来,那戳藤蔓迎风扭了扭,又敲了下窗棂。
依这几晚的经验来看,这是那边在催着她过去呢。
郁龄无视了它,继续听安茹的话。
“……有两个访谈节目,一个是关于《狂侠》的,到时候钟导和向荣修、阮薇薇等人都会去,你最好也去。另一个访谈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如果你能去露一下脸,对你的名气也有好处,你怎么看?”
“不去。”郁龄毫不犹豫地说,“我这边走不开?”
“怎么走不开?难不成你阿婆又生病了?”安茹惊讶地问道。
“不是,阿婆现在很好。”
安茹松了口气,“既然是这样……”
“是奚辞受伤了。”
“啊……”安茹呆了下,然后连珠炮一样地问:“奚辞受伤了?怎么伤的?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挺严重的,要养个一年半载才好,所以我不放心,我得跟着回来看看。”郁龄含糊地说。
“这么严重?怎么不回b市来?回b市养伤不比在小县城好么?”安茹费解。
郁龄没应这话,“反正,我现在是没空回去的,你不用担心,我亲自打电话去和钟导解释,他不会生气的。”
话都让她说了,安茹能如何?然后想到这熊孩子以往的功绩,忍不住忧心地问,“郁龄啊,《汉宫风云》这部剧你不会要辞演吧?”
“不会,到时候我会回去的。”
听到这话,安茹放心了,只要这熊孩子不辞演就行,都走到这地步了,眼瞅着就要大红大紫了,要是她突然退出娱乐圈,安茹绝对能喷口血给她看。
郁龄没急着挂电话,又询问了下姨父聂雍和的身体情况,得知自从家里养了有间花店的花草后,聂雍和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她弯了弯嘴唇,也跟着高兴。
窗口咚咚咚的声音越发的急了,好像在催着她,连安茹那边都听得见,忍不住问道:“郁龄,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有人在敲墙?”
“不是。”
在藤蔓的催促中,郁龄不紧不慢地结束了通话,然后又给钟导拔打电话。
给钟导的电话非常顺利,郁龄说奚辞受伤了走不开,钟导马上就道:“既然走不开,那你就好好照顾他,访谈节目不来也行,有向荣修他们在没问题。不过,等电影宣传时,希望你能跟着去宣传。”
“我尽量吧。”
和钟导聊了两句,终于挂断电话了。
攀在窗口的藤蔓现在已经有点儿垂头丧气了,连那翡翠似的叶子都卷起来。直到见她看过来,马上又精神地立起来。
只是,当发出她还在打电话,顿时又恹了。
整个晚上,郁龄都在打电话,爸爸、外婆、俞荔、安茹、娄悦……
郁龄也不想这么拖拖拉拉的,没想到今晚大家都这么有空,手机就没有停过,接了一个又一个,加上都是亲朋好友,说完正事后总要唠磕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走过了。
窗边的藤蔓都快要恹成卷儿了。
郁龄看得很想笑,然后当作没看到一样,结束最后一通电话后,就将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慢悠悠地去卫生间洗漱,接着去衣柜找了一床又轻又暖的薄毯子,方才抱着出了门。
出了门后,顺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拐过去,便看到不远处坐在绿色瀑布下的妖。
随着月中旬逼近,月光也变得明亮起来,整个世界沐浴在月色之中,连世界都为之温柔。
月光下安静地坐在藤蔓上的妖有着精致到邪异的面容,渗着冷冷的容光,肌肤是一种脆弱的苍白,乌发艳唇,紫色的妖纹香艳,整副画面充斥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灵异风,既梦幻,又美丽。
发现她过来后,那双紫眸就冷冰冰地锁住她,还没等她过去呢,已经心急地派出藤蔓将她拖过来了,伸手将她抱住,然后抖开那条毯子,将她裹紧,直接搂到怀里。
他习惯性地在她脖颈的大动脉处舔了舔,不管几次,依然舔得她鸡皮疙瘩颤起。偏偏他只是舔,从来没有咬破她的血管吸血,郁龄有时候都忍不住自残算了,然后流了血让他吸,省得他每天舔来舔去,却又舍不得吸。
他不疯她都要忍不住了。
“你怎么来这么晚?”他舔得过瘾后,冷冷地问,非常不悦。
郁龄哼了一声,都去偷窥了,就不信他没听到,现在问这种真没必要。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死紧,“今晚就在这儿陪我,不要生病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郁龄也没和他顶嘴,实事求是地说。
“那明天去泡温泉,听说泡温泉对你们人类的身体有好处。”
“行,不过我自己一个人去。”郁龄非常爽快地说。
他没说话,不过只是搂紧了她一些,至于明天会不会跟去,郁龄觉得以白天时那只妖邪魅腻人的样子,耍赖这种事情,他非常在行,估计会跟着过去。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他的几缕头发飘到她颊边,蹭得她痒痒的,忍不住抓开,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就闭着眼睛准备睡了。
“你这样坐着累不累?要不要也睡一觉,我去拿件被子过来给你盖着?”她提议道,觉得他要在这里坐一晚上不能睡,挺可怜的。
受伤的人类只需要接受治疗,然后好好休养就行了。
作为妖,不能治疗,还要这样整夜不睡觉,看得真可怜。
她非常心疼他。
“我不冷,不用睡。”
郁龄摸了下他的脸,赞同地说:“对,你的身体比这风还冷呢。”
他不语,安静地搂着她,靠着身后的藤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