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会儿,我给你煮点开胃的东西吧。”他继续温和地说。
郁龄依然摇头,从背包里摸出手机,这时候手机已经能成功地启动了,发现他们在鬼墓里已经渡过将近三十个小时,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这时,进山洞探查的士兵已经回来了,禀报道:“里面是一个二十来米深的溶洞,现在没有什么异常。”
其实在异闻组的天师算出这里是一个小龙脉的时,他们就将这附近仔仔细细地探查过了,对这里的地形了然于胸,这山洞也是探查过的,没想到这群人却从这里出来,这让士兵们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这种难以理解的神神鬼鬼的事情更多了几分敬畏。
左逸听到这话,开口道:“我们出来时,鬼墓的入口已经关上了,想要进去,必须再让守墓的守墓者开启才行,这里不过是其他一个出口罢了。”
那些士兵听后,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再派人守在这里。
等众人休息得差不多后,这群士兵便押着尹昱棠那些人,一起离开。
这附逝的山势并不高,在士兵们的带路下,一群人很快便回到了莫庄农家乐。
才到门口,郁龄就看到她爸和小叔的身影,李秘书和二哈也在。
看到他们回来,江禹城冲了过来,二哈也欢快地跟着奔过来。
江禹彬虽然关心侄女,不过看她和奚辞站在一起没有受什么伤,克制住询问的冲动,先去接待左逸等天师,询问一下这次任务的情况。
江禹城过来就搂住女儿,用力地抱着她,沙哑的声音紧张地问:“郁龄,找到你妈妈的残魂了么?”
“找到了。”郁龄拍拍他,正想开口让他放开自己,突然感觉到脖子有温热的水滴,顿了下,没有再说话。
她爸又哭了。
算了,作女儿的总得为他维护一下脸面。
于是郁龄站在那儿,由着她爸抱着自己偷偷地哭,感觉到爸爸熟悉的气息,心里是从未有的安静平和。
奚辞站在一旁,克制住想将黏糊的岳父敲晕拖走的冲动。他看着郁龄的侧脸,显得如此的白净柔和,从眉稍眼角都透着一种轻松,可见她面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面对从小就疼她的爸爸时,还是让她打从心里放心。
至少,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虽然好像沉默地接受了,并没有抗拒什么,却让他感觉到隔着什么,没有像现在面对爸爸时的轻松自然。
说到底,她还是比较相信爸爸,而不太相信他。
奚辞心里头有些发酸,最后决定眼不看为净,低头看向围着他打转的二哈,看它不识人间忧愁的欢脱样子,不知怎么地,就有点儿不平衡,伸手揉着它的狗脑袋,听它一边嗷呜嗷呜地叫着,一边还傻傻地凑过来,越发地觉得这条狗真蠢。
李秘书看到他们回来也很高兴,不过看到二哈傻傻地凑过去找蹂躏,便默默地站在那里不说话,等着老板哭个够。
对于老板爱哭的德行,从那晚探室内娱乐场时他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看到他抱着女儿默默地哭,虽然还是觉得很惊悚,不过作为一个完美的秘书,他完全可以当作没看到,并且默默地站到一旁,帮老板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让他们以为老板只是因为担心女儿才会抱得久一点。
等江禹城终于哭够了,其他人也都走了,只有门口守着的几个士兵忍不住一直拿眼睛觑着他们,显然也觉得他们队长的大哥未免抱得太久了吧。
江禹城关心地打量女儿,问道:“郁龄,没事吧?爸爸担心死了,你当时应该让爸爸一起去的。”说到最后,非常地怨怼。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郁龄没理会他的话,简言意赅地说了句没事,也打量她爸,发现他眼底青黑,眼睛里布满血丝,好像很久没有休息好似的,不由得问出来。
“从你们进鬼墓后,我就没有合过眼!哪里还有心思休息?”江禹城一脸阴沉,看起来非常可怕的样子,心里仍是在生气当时弟弟将他打晕的事情,还有奚辞的见死不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掌控江氏久了,他积威渐深,板起脸来颇有气势,很少人有不被他吓到的。不过不管是奚辞还是郁龄都不悚他,而李秘书在知道老板是个爱哭鬼后,也不太怕他了。
瞪完奚辞后,江禹城便拉着女儿进莫庄,一边道:“我已经煮好了红糖水,一直温着,李秘书也煮了荷叶粥和一些菜,你们等会儿吃点东西就去休息,我听那些天师说,鬼墓很可怕的,还有那什么鬼尸,吓到了吧?害怕的话,等会爸爸守着你睡……”
江禹城絮絮叨叨地说着,奚辞和李秘书走在旁边,二哈欢快地蹦跶着,画面还算和谐——当然,如果忽略奚辞有些不太善的神色的话。
郁龄一路听着她爸的唠叨,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见他虽然一脸憔悴,眉宇间却又透着一股精神劲,便知道这次成功地从修罗墓中收集完妈妈的魂魄让他高兴得压抑不住,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转移那种亢奋的情绪。
回到下榻的木屋后,李秘书将准好的红糖水和荷叶粥等吃食端上来,郁龄也觉得饿了,当下不客气地坐下来吃些东西暖胃,一碗荷叶粥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
奚辞坐在她身边,食不知味地喝着素淡的荷叶粥,见岳父不识相地坐在老婆另一边唠唠叨叨的,心里有种想像江禹彬那样将他敲晕的冲动,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警告自己:这是郁龄的爸爸,不能打的。
等郁龄吃完东西,准备去休息时,江禹城叫住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郁龄,你妈妈呢?我现在能见见她么?”
“不行。”郁龄开口道,见她爸瞬间变得失魂落魄的,继续道:“她的魂魄分裂太久了,变得很虚弱,必须要在养魂器里慢慢地休养才行。”
江禹城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