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萨达明明和郑家三个孩子亲,只听他们的话,怎么可能会听江郁龄这个不常回祖宅的人的话?连江老夫人都觉得可能是郑可可姐妹俩误会了,毕竟表姐妹几个一向不和,他们也是知道的。
江禹雅一边给两个女儿查看伤,一边气得骂人,骂的自然是江郁龄。
江老爷子虽然心疼外孙女,可是听着女儿骂长孙女,不免想到楼上的长子,想到他的德行,不由得头疼,怕女儿再骂下去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说道:“行了,先带孩子下去换衣服上药。”
说着,也不管这里,转身往花房那边走去。
其他人见老爷子走了,也不留在这儿,特别是江禹河等人,知道老太太不待见他们,便也找了个地方窝着,等待晚餐时间后再过来。
离了两老跟前,江郁彤又抬起头。
等到了他们家住的地方,她便和父母说了刚才的事情,然后捂着嘴笑:“养只狗都养不熟,真是可怜!咱们那大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不由得有些羡慕。
虽然郑家姐弟吵吵闹闹的,还有两老宠上天,可是和江郁龄一比,他们就像地上的泥,谁让人家江郁龄有一个好爸爸呢,郑鹏虽也是郑家的长子,郑家的继承人,可和江禹城一比,那根本是没法比的。
可以说,在这b市,能和江禹城比的人真的很少。
江禹河夫妻听了赞同地点头,“你们大伯最是疼郁龄,哪里能让他们欺负。”
江禹华嘟嚷道:“大伯确实很疼大姐,都偏心得没边了。”多少觉得江郁漪有点可怜。
江禹河一巴掌拍向小儿子的脑袋,“你懂什么?”
江禹彤赶紧拉了拉弟弟,“别那么实诚行不行?你可怜郁漪姐?她哪需要你可怜,她身后还有赵家呢,现在又进公司了,听说在公司里可风光了,江家哪个都比不上她。”
江禹河夫妻点头赞同女儿的话,觉得儿子就是太实诚了,看不清现实,最不需要可怜的是江郁漪才对。
说了会儿,江禹河的妻子白沙沙对女儿道:“你三姑几个女儿看着风光,其实都比不过郁龄一个手指头,你可要好好和她处着,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以前也是我们蠢,觉得她妈上不得台面,老夫人不喜欢,根本不必理她,哪知道……”
哪知道这世界变得太快,江禹城被逼得和郁敏敏离婚,让他明白了自己如果离了江家什么都不是。他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以前吃喝玩乐,聪明劲都放在其他地方,直到摔了个大跟头,终于正视自己身为江家长子的身份,之后娶了赵馨梨,跟着进入江氏,一步步地掌控住江氏集团,发展壮大江氏,最后连老爷子都被他逼得提前退休在家。
那时,他们都以为有赵家支持,江郁漪才是江家的公主,哪知江禹城却是个心狠的,压根儿没正眼看过这女儿,反而一心一意地疼着前妻生的女儿,赵馨梨为此闹过几回,最后都不了了之。
现在江禹城才是江家说一不二的人,他疼哪个,哪个就得益,他疼着江郁龄,江郁龄就是江家的公主。反观江郁漪,就算她背后有赵家支持,但赵家现在哪里还敢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和江禹城叫板?江禹城说不想见到赵馨梨出现在面前,赵家还不是赶紧让人看住她,省得她跑去碍江禹城的眼?
人就是这么现实!
江郁彤见父母都是一脸后悔的模样,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爸,我突然想起我以前是叫江怀彤的吧?前阵子我听奶奶说咱们这一辈应该是怀字辈的,怎么会变成郁字辈了?”
江郁华一脸愕然,“有这事?”
江郁彤却很肯定,“是真的,我记得挺清楚的。”不过那时候她年纪还小,都不太记得为什么要改名字了,而且也没有放在心上,前阵子听老夫人唠叨时,才猛地想起。
“还不是让你们大伯给改的。”江禹河撇着嘴道,“你们大伯对第一个老婆可真是痴情得没话说,郁龄是你们这一辈第一个出生的,你们大伯就直接给她取名郁龄,这郁就是郁敏敏的郁,郁敏敏是郁龄妈妈的名字。”
白沙沙一脸羡慕地道:“大哥对郁敏敏确实痴心,只可惜郁敏敏死得早,当然要不是她当时救了大哥,大哥也不会将她记到现在,原本他们就在感情最浓时被拆散了,后来郁敏敏又为了救大哥死去,男人哪里不惦记着?郁敏敏死后的第五年,你们大伯差不多已经撑控了江氏,接着就直接逼你们爷爷将家里孩子的名字都改了,怀字辈改成了郁字辈。”
“啊?!”江郁彤姐弟俩眼睛都瞪凸了,没想到以前改名还有这样的内幕。
以前他们就觉得这大伯挺厉害的,就是私底下好像有点儿那啥,常常将爷爷气得暴跳如雷,奶奶也拿他没辙,好像几乎没人能管得了他。
而且他长得好,还是江氏的掌权者,标准的黄金单身汉,霸道总裁的典型,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他身上的光环迷得不要不要的,都想嫁给他,压根儿不介意他还有过两次婚姻,甚至连老夫人也弄过几次相亲宴,结果自然是江家两老被他气得半死,相亲宴成了结仇宴。
“不、不可能吧?”江郁华结结巴巴地道。
“怎么不可能了?当时老爷子都被他气得进医院,但是他就是不松口,一定要改成郁字辈,还威胁说如果不改,以后他就将江氏打包给郁龄作嫁妆,让江氏改成郁氏。”白沙沙继续羡慕地道,这当老公和当人爸爸的,简直是没话说。
当然,这是对郁敏敏和江郁龄而言,赵馨梨和江郁漪就悲催了。
“不可能!”江郁彤纠结地开口道,“大伯就算再任性,也不能自己作主将江氏送人就送人,江氏里还有其他的江家人呢。”江氏虽然是江禹城管着,可也有很多股东呢,哪里是他一家之言。
谁知江禹河却嗤笑一声,“你现在才知道他任性?真惹毛了他,他就能将江氏折腾得四分五裂,让世界上没有江氏。你以为他舍不得江氏么?他完全舍得!他就是个狠的,所以老爷子这些年再气他,也不敢像二十多年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