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虚空,轰向了那人。
“噗!”
那人如遭雷击,直接被打散威势,整个人咳血撞到座椅,翻滚在地,狼狈不堪。
见过狂的,就没见过如此狂的,当着一干古祖都敢如此肆意?
那人脸面煞白,怎么都没想到柳宇风说反击就反击,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些。
但还没自地上爬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柳宇风的声音淡淡传来:“秦鸿说的没错,似你这样口口声声敬畏祖宗的人,心头可曾有半点敬畏祖宗的心?祖宗在场,岂容你放肆?如此不分尊卑,我这族长少不得要管教管教。”
瞬间,周围人无言,原本怒气冲冲的玄子门房等人皆都怒气一滞,脸色僵硬,难以辩驳。
满场之中,若说谁能放肆,也就柳宇风这当代族长了。不论他修为已经与古祖齐平,就是他的地位与身份也足以与古祖平起平坐。
这样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都足以并驾齐驱的人,心头何须言畏?
玄子门房众人无奈,咬牙切齿,唯有隐忍。
四子门房古祖看在眼里,只见黄子门房的古祖摆摆手,压下了一切嘈杂,道:“行了,今日就事论事,勿要多言。”
“是!”
众人齐齐躬身回应。
随即,地子门房一位长者站出来,指着秦鸿喝问:“秦鸿,吾族围猎,你不斩杀怨灵,却反杀我地子门房子弟,如此残害同族,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秦鸿冷笑。
“好胆!残害同族,罔顾同族性命,手足相残,这些种种大罪,你还不知?”那位长者断喝。
秦鸿嗤之以鼻,淡淡冷笑:“那你们为何不问问,我为何杀他?”
“不论缘由,杀人偿命,以正典律!”地子门房的长者齐齐喝道。
秦鸿嘿嘿一笑,笑容渐冷,“还真是好一个不论缘由呢,既然如此,那地子门房的人设计挟持天子门房众子弟,欲要残杀天子门房众子弟,又该如何论处?”
“胡说八道,哪有此事?”地子门房冷喝。
“无有此事?难道参加围猎的人都眼瞎吗?”秦鸿冷笑。
“你……”那否认的长者欲要驳斥,却被身侧一位老者抬手制止,继而老者开口道:“柳族幅员辽阔,人员众多,所以族中不限争斗,只要符合典律允许,任何手段都是可行的。但残害同族之事,却是典律命令禁止的。”
秦鸿闻言,不由冷哼:“如此说来,就算我把你打个半死,废掉你修为,你也不能动手杀我了?”
“若你有那本事,老夫自然无力追究。”老者淡淡额。
这般态度,让得秦鸿牙关紧咬,怒不可遏。
还真是一群能言善辩的家伙呢,狗屁规矩典律,不就是有实力的说了算?
秦鸿攥拳,暗暗冷哼,却懒得辩驳。
看着秦鸿沉默,地子门房众人齐齐冷笑,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随即一位中年大人物站出来,看着秦鸿冷笑道:“秦鸿,你残害同族姑且不说,吾且问你,柳族围猎,你为何擅自带外人入围?你可知晓,如此作为,亦是重罪?”
此点规矩秦鸿知晓,他无法可说。但他带空绝入内,并未贪图什么隐秘,或窥探柳族底蕴等,反倒是做了一件善事,加持了对阎罗的封印。
秦鸿自问,他如此作为不仅无过,反倒有功。
若非他与空绝加持了封印,古界封印不迫,护住了古界不曾碎裂,对阎罗断臂有部分影响,柳族圣祖也未必能够顺利擒握断臂。
但有些秘密不能说,毕竟若是道出这些,就免不得要暴露空绝的身份。到时候,会否有人追究空绝来历?
而以圣人的本事,能否看出空绝乃是转世身的隐秘?到时候如果心存歹意,会否让空绝陷入危机?
诸般种种,在秦鸿心头掠过,他唯有沉默。
看着秦鸿愈沉默,地子门房的人则冷笑愈深,得意之色愈明显。
“秦鸿,你可还有什么狡辩?”有人喝问,想要一举摧垮秦鸿的意志。
“我问心无愧!”秦鸿盎然抬头,傲与狂尽显,直视四方古祖道。
“好胆,秦鸿,你犯了重罪,不知悔改便罢,竟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胆大包天。看来不给你施以重罚,你是不知吾族威严。”有长者叱喝。
秦鸿眼神冷漠,冷冷的看着那人。
“秦鸿,你可还有话说?”有其他长者询问。
“好话歹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还有何好说的?”秦鸿淡漠回应。
地子门房的人顿时狞笑,“秦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今日定要重罚你。”
“来人,给我请捶龙杖,杖责秦鸿百棍。”有人直接呼喝,要施以惩戒。
柳族众人闻言,皆都是勃然色变,闻之忐忑。
不少人看向秦鸿的眼神,都是变得同情怜悯起来。隐隐的,那些人都在暗自颤栗,似乎对此忌惮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