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罪恶。
但是曲笛知道,曲鸣其实是在找死,陆朔死了之后曲鸣的心就已经死了。
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一个想要死的人。
曲笛也知道怪不得陆朔,因为陆朔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曲鸣的所作所为,他只是不爱曲鸣罢了。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这颗兄控的心。
舍不得怪亲哥,就只能怪陆朔了。
曲鸣死在冬天,曲鸣说那是他和陆朔初遇的地方。曲笛心疼的要死,却什么也阻止不了。
曲鸣死后的第二个冬天,曲笛在昆仑山的小遥峰上采药。仿佛天冷心也就静了,曲笛就定居在了昆仑山的一座山峰里。
上山之前,曲笛就觉得心不静,好像会出什么事。
果然,她不知怎么脚一滑就从雪山上摔落了下去。
算了吧,死了就死了好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也很累的。
可没想到她竟然没死掉!
曲笛吃了一嘴的草,口中苦涩无比,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却发现视线全被灌木丛挡住了……
等等,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啊!
昆仑山怎么会有这么暖和的地方?
这树木有点稀疏啊……
关键是!她怎么会就这么高!?
曲笛低头一看,自己那令人生羡的胸呢?再举起自己的两只小手一看……她怎么从小遥峰上摔下来不仅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身体还变小了啊!
从二十七岁到十三岁只需要十息的时间。
曲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破军套自动变小了,变成了她小时候穿的样子,头脑晃动的时候还有银铃清响的声音。
曲笛跳起来环顾四周,视线变矮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呢!
陆朔他们就看着一只破军毒萝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这是真的正宗野生毒萝呀!
“卧槽毒萝?好可爱的毒萝啊!这是谁家孩子,没人要我就带走了。”
“好萌的毒萝,你家大人呢?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幸好遇到了我们要是遇到了坏人,肯定把拐到山沟沟里当童养媳!”
“毒萝:泥萌都是坏银,我不跟你们玩,哼!”
“啊啊啊好可爱的师妹啊,快点来师姐的怀抱,师姐给你爱的么么哒~”
“这是走失的毒萝,还是真人秀准备的惊喜???”
“小毒萝的表情啊啊啊!不要皱眉啊,皱眉会不好的呀!!!好想捏捏毒萝的脸!!!”
“破军套的毒萝仿佛人生赢家,简直不要太可爱啊!”
“毒萝?这是什么物种?”
“我大基三竟然这么有知名度吗?真人秀都能看到s的毒萝啦!看小脸水嫩嫩的,我敢保证这是真萝莉啊!”
“毒萝抬头了,摄像大哥给力点,快给小毒萝一个特写镜头啊!!!”
曲笛钻出灌木丛就看到外面一群衣着奇怪的人,殊不知自己在他们的内心才是奇怪呢。
深山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小女孩,是精灵吗?
↑这是来自于不清楚剑三的孩子们。
而对于很了解剑三的宋时亦、周雅瑜和唐心来说……这只突然出现的毒萝是迷路了吗?
看这迷茫的小脸,好可爱啊!!!
再比如说从剑三大唐里穿越来的陆朔张思娴杨偃月三人来说:卧槽竟然身穿?
穿越嘛,有一个有两个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里还有个天一教毒瘤呢。
“陆朔……”
曲笛瞪大了眼看着神似她所认识的陆朔·实际上就是陆朔·一个陌生男人,口中呓语道。
唐心问道,“小妹妹,你从哪里来呀?”
陆朔若有所思。
曲笛咳了两声,步履踉跄的走向陆朔,想要看清楚男人的样貌。
她看不清陆朔的样貌,只是周身的气质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像陆朔。
曲笛从高处掉落,不仅身体变小了,其实也是受了点内伤的。不过这比她所设想的死亡要好的多。
“你叫什么名字?”曲笛仰着头看向陆朔,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和她认识的陆朔长的并不一样,只是在眉目上面能找到一点相似的痕迹。
但是这个男人站在那里的气势实在是太像陆朔了。
陆朔看向少女,少女的脸未脱稚气,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旧人的模样。他的双眼闪了闪神,从回忆中脱离出来,闷声吐出两个字,“曲笛。”
曲笛震惊的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双眼中两行清泪就这样淌了出来。她站定身子晃了晃之后,起步弹向陆朔,双手紧紧拽着对方的衣领。曲笛紧盯着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心中对曲鸣死去的伤痛浑然爆发出来,她哭喊着,“你为什么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陆朔,为什么你活着我哥却死了,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你要是喜欢他多好……呜呜……”
仿佛是身体回到了少女时期,心智也回到了那个年纪,一经哭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放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双眼模糊,口中却还在说着“哥哥”“为什么”这样的字眼。
自从曲鸣取走她的凤凰蛊之后,她就没有再哭过了,就连曲鸣死的时候她也只能感觉到心里很难过,但是就是哭不出来。
大约是心脏曾经被取出再装进去之后造成的后遗症吧。
现在她的身体回到了十多岁,凤凰蛊好像也回来了。
她在失去凤凰蛊之后所有不能掉落的眼泪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陆朔低头看向哇哇大哭的少女,那一双拽着他衣领的手丝毫不带放松,他低声说道,“或许……他也还活着。”
“嗝……”曲笛愣住了,张大的嘴缓缓合起来,双手一松就摔落在地上。她飞快的擦干了眼泪和鼻涕,追问道,“你确定?”
陆朔见哭声没了,皱着的眉头总算是消了,睨了眼站在一旁当木桩的花鸽二人组,“有些事情你可以问问这两个人,比如说天一。”
“还有,你的哭声真的是太吵了,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曲笛的心遭逢大起大落,听到陆朔明晃晃的嫌弃,气的内伤又犯了,她捂着嘴又咳了两声,“我哥到底喜欢你哪点,还是这么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