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陆寒筱皱了皱眉头,吴婶帮她除了衣服,她还是咬咬牙,一脚踩了进去,瞬间,一股刺痛从腿脚处传遍全身,陆寒筱顿了顿,在吴婶担忧和心疼的眼神中,将身体浸了下去,她一张脸,顿时,就变得雪白。
吴婶抱了陆寒筱的衣服出来,寒筱还要在里面泡半个小时,门口,闻绣犹犹豫豫,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看到吴婶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问起,“还好吧?”
这是陆寒筱泡澡的第三个九天,药性换了,那种蚀骨的痛,便是连当初林孝之也是吃尽了苦头的。陆遥风走之前,把方子给林孝之,让他帮忙抓药时,林孝之还问他,他舍得吗?陆遥风自然是舍不得的,他笑了笑,“不舍哪有得?”
闻绣有些看不懂,陆遥风疼她这个妹妹,疼到了骨子里,可该吃的苦一点都不含糊地要她吃个遍。她刚才在这里守着,她怕陆寒筱耍脾气不泡澡,她不进去,是怕听到陆寒筱的哭声。谁知道,这半天,陆寒筱连吱都没有吱一声。
吴婶看了闻绣一眼,她点点头,“在泡呢,小姐泡药澡,是从来不含糊的。”
闻绣听后,松了口气,她陪着吴婶往外走,指着旁边的一个小跨院,“衣服都交到那里去,有人会收了去洗。”
吴婶却是摇摇头,只把衣服放在门口的桶里,就往外走,在井边打了水,“住到这里,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闻绣没有再说什么,她很了解这个妇人,没有孩子,一辈子把陆遥风兄妹看得如珍似宝,她犹豫片刻,还是问起,“前面有个叫萧司越的少年,说是和遥风是朋友,我让他住进了东边的跨院里。”
吴婶的手顿了顿,她有些不高兴,闻绣问这话的缘故,大约不是在说和遥风是朋友,恐怕那小子是真的冲着小小来的,她冷笑一声,“少爷把小姐托付给你们,这责任还是很大的。小姐只有九岁,她性子单纯,素来有两个朋友,也都是班上的同学。”
那意思是,把陆寒筱和萧司越撇得干干净净了。闻绣听了,面上有些尴尬,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只不过,我也是听了陆先生的话,萧少爷身份不同一般,我也是没有办法。”
“陆先生?”吴婶再次冷笑,嘲讽之意十足,她便洗着手里的衣服,夏天的衣服,陆寒筱又不像别的孩子很皮,把衣服滚得很脏,干干净净,只是有些许汗意,她揉了揉,又搓了两把,就拧起来了。院子里的灯光并不是十足的亮,吴婶脸上不屑的神情也毫不掩饰,“那少年的身份是很不一般,不得罪就好!”
闻绣知道自己的主意打错了,她也有些无奈,那少年一开始很横,等林孝之过去后,就变得哥们义气十足,林孝之最是受不了这一套,三言两语,两人就说上趟了,又有陆遥风的关系在,他让林孝之帮他挪个房间出来暂时住一晚,林孝之哪里还有不同意的?
等把东厢房里的一间房收拾出来,陆一鸣竟然跟了过来,告诉林孝之,这小子身份不一般,林孝之已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