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高玉凤自然不肯令他这么委屈,只是,她不管怎么请萧司越上坐,萧司越都懒得挪屁股。
“您还说的真对,我们这个家啊,还的确没什么规矩。”高玉凤和萧司越套近乎,她搂了陆雨辰在怀里,别有深意地看了陆寒筱一眼,“就说昨日,我不在,寒筱就欺负弟弟,在弟弟的身上踢了两脚,孩子一晚上喊疼,我不放心,今天他学都没上,带他去做检查才回来。”
何谓欲加之罪?
陆寒筱听了这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昨天,陆雨辰在地上打滚,陆寒婷嫌他烦,跑上去把他踢了两脚,也不知道姐弟之间是怎么协商的,今天这两脚就算在了陆寒筱身上。
这种事,不足为奇。
“哦?还有这事?”明明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此时,萧司越为了让陆寒筱难过,还是愿意陪着高玉凤演这场戏的。“寒筱,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怎么可能?”陪着陆寒筱坐在一边的周瑾瑜握紧了陆寒筱的手,她其实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陆寒筱踢的,但她就是本能地不愿意让人把这账算在陆寒筱头上。“寒筱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这一刻,陆寒筱是真正体会到了周瑾瑜对她的好,她捏了捏周瑾瑜的掌心,她感觉到周瑾瑜的手并不是很暖,大热的天,有些冰凉的感觉,她让她放宽了心,抬起头来,看陆雨辰,小小的孩子,才六岁,正是开始明事理的时候,此时为了陷害她,胡说八道之后,竟还得意洋洋。
“陆夫人,听说过一个故事没有?”陆寒筱坐得端直,她腰腹直直地挺着,现在的人,为了舒适,为了躲懒,坐没个坐相,陆寒筱这一坐,却是显出了一番气度。
萧司越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略有所思,别过了头。
她竟然连一声“阿姨”都不肯喊了?陆遥风都走了,是谁给了她底气?高玉芬却不知道,有些人,从来就不缺底气,她之所以愿意依赖于人,是因为那人喜欢她的依赖,她也喜欢那人,时时愿成全了那人的心。
“什么故事?”高玉凤以为陆寒筱说的那故事是关于昨晚的那场争执,她不管陆寒筱是如何的巧言善变,她都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当着外人的面,让陆寒筱没脸,坏了她的名声。这小蹄子不过仗着老太太对她的好,连萧司越这样身份的人都能够笼络。
她前天从陆家长房那里回来之后,就专程问过陆一鸣,得知萧司越的身份后,简直是大吃了一惊。萧家真正是高不可攀,立在九天的权贵啊!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欺负弟弟总是不对的。你妈妈早逝,你是我带大的,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把你看得比我亲生都重。你平时不肯和我亲近也就算了,我也不怪你,但你弟弟和妹妹与你总是同血缘的,都是一个父亲出的,没有半点假。你趁着我不在,欺负弟弟,不说我平时教你的,这么多年的书,你都白念了?”高玉凤越说越激动,情绪就激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