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离谱的别墅,往往一个房间就是普通人家的一整间房子,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到了公共区域。
陆南也就来过一次溪山,这才瞎走走到了这里。
既然碰到了,再不喜欢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麻烦沈叔叔派人送我回姨妈家。”
沈苍没搭理她,抬脚往岛台走去。
他从冰箱里取了冰块,放入玻璃杯中,清凌凌的水声里想起男人嫌弃的声音,“去洗个澡。”
陆南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丧服旗袍,睡了一天一夜,早已经皱巴巴的了。
从来没有这么糟蹋过的女孩脸一红,又重新走回去,只不过手刚碰到门把手,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啧,怎么,打算在我房间洗?”
陆南看了眼房门,如碰到烫手山芋般,赶紧松开门把手转身,离他卧室远远的。
“废物玩意儿,认个路都不会。”沈苍放下杯子,留给她一个高大宽阔的背影,“跟上。”
一楼大厅。
佣人瞥了眼桌边的男人,一个小时前已经处理完公事,又去厨房待了一个小时,这会儿,修长冷白的手指正握着勺子慢悠悠地舀着蛋糕上的奶油吃。
可楼上那位,磨磨蹭蹭的,至少在浴室待了两个小时。
男人放下勺子,五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这是耐心快要耗光的前兆。
佣人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我去催催。”
沈苍眯了下眼,“去看看她是在洗澡还是在蜕皮。”
三楼浴室,陆南闭着眼睛趴在浴缸边缘,惬意的不想动。
自从陆家倒了,爹地突发心脏病一走,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舒舒服服地泡过澡。
姨妈家的小别墅,跟占地千坪的陆家比起来,顶多算间矮房,矮房里的浴缸,也大不到哪里去。
没有鲜牛乳,也没有花瓣,更没有按摩身体的精油,连伺候洗澡的人都没有,更不会二十四小时开着暖气。
对比下,溪山这里,除了主人不是个东西外,其他都还好些。
浴室水汽氤氲的,身体又被温热的水流包围着,陆南趴在浴缸里,舒服地快要睡过去。
恍惚中,听到有人进来,陆南舒服的以为还在陆家,倦懒地掀了掀眼皮,嗓音软软的,“阿双,我好了,帮我擦干穿衣服吧。”
她说着习惯性地直起身子,张开手,等着人伺候。
进来的佣人一眼就看到女孩白到不可思议的肌肤,质地堪比上好的羊脂玉,细细的腰肢光看着就知道很软,两条筷子腿又细又直的,一半没入水里,身上的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匀称的刚刚好。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的,看了也脸红,忙低下头,“陆小姐,我是这里的佣人赵姐。”
陆南这才回过神,除了阿双,她还没有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习惯,忙拉过边上的浴巾裹住。
“你把衣服放着吧,我自己穿。”
赵姐低头转身去放衣服,离开前,又忍不住看了眼刚刚迈出浴缸的女孩。
身上还是湿的,浴巾贴在上头,起伏的曲线更加诱人。
走出浴室前,赵姐忍不住想:以后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这个福气得到这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