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伸出二指,捏住他的衣服。
“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苍冷嗤了声,“搂一下算什么,不是还要亲吗?”
陆南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
最后一缕头发被解开,陆南松了口气,赶紧离开他,后退了一步,仰头的时候湿漉漉的桃花眼对上一双内勾外翘的墨瞳。
即便陆南从小不喜欢他,也不得不被他这惊为天人的颜值晃了下眼。
别说,狗东西长得还不是一般的好看。
皮肤白皙,毛孔小到看不见,眼尾微挑,一双如墨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深邃无比。
高高挺起的鼻梁给俊美的外表增添了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薄唇也红润跟涂了唇膏似的。
加上微微勾起的唇角,给这个男人七分漂亮的同时又带了三分邪性。
沈苍睨了她一眼,迈开步子在桌边坐下。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陆南跟过去,在他跟前站好,恭恭敬敬,“沈叔叔。”
沈苍轻唔了声,左手摩挲着茶盏,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是你男人?”
对于自个儿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陆南第一时间摇头否认。
修长的手指举起,沈苍点了点脖子,“还亲吗?”
陆南站在他身侧,清楚地看到冷白能看清血管的皮肤上,印着一个鲜艳的口红印,那是她的。
她抿了下唇,“南南不敢占沈叔叔便宜。”
“还打算给我多少钱?”
“我开玩笑的。”陆南讪讪,低声嘟囔了句,“我也没什么钱。”
沈苍扫了她一眼,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问:“为什么在这里?”
陆南想起此行的目的,说:“银行查封的物件里没有妈咪的画,姨妈说之前就被她从陆家带出来了,我想要回来。”
“哪幅画?”
想起不好的回忆,陆南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男人犀利的视线扫过来。
“那幅从意大利带回来的?”
陆南白皙的手拽紧旗袍,点了点头。
十八岁那年,妈咪唯一一幅遗作流落到了意大利,她避开家里的保镖,偷偷跑了去,招惹了黑手党,是沈苍赶来救了她,拿回了画,但也因此中了一枪。
所以,这个话题,陆南轻易不敢提。
男人没再开口,沉默地转了转左手的骨戒,过会儿,淡淡道:“整整衣服。”
陆南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刚刚又是贴又是垫脚的,她的旗袍下摆卷起来一部分,白皙细腻的大腿从裙缝边露出,她赶紧弯腰去弄。
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下。
年轻女孩微微俯下身,满头长发铺陈到细软的腰肢上,旗袍勾勒出一副婀娜身段,匀称的筷子腿在黑色布料映衬下白到发光。
她左看右看的,细腰扭来扭去,男人很快收回视线,目光又落到桌上的玉簪上,想起赵宏脸上那道疤,嗤笑一声,“废物玩意儿,下手还挺重。”
他起身,握着玉簪朝她走来。
陆南心里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强调,“沈叔叔,这东西脏了。”
脏了的东西,她一向不会用第二次。
男人跟没听到般,一双冷白的手指已经熟练地穿梭在她的长发间,他梳得格外认真,俊美的面部轮廓带着几分严肃。
几下,满头乌发被挽了个低垂的髻,而那支沾满血污的玉簪又被他重新插回了她头上。
“送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收好了。”低沉清冷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次记得换个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