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浮现出姨娘们使出浑身解数在她爹地跟前争宠的画面,目光落到男人稀薄的唇上,咬了咬自己的唇,“你能不能亲下我?”
“亲你?”被她缠住的男人首次开口,漫不经心的语调带着一丝痞劲儿,也不急,细听之下还有点耳熟。
生怕他拒绝,陆南又补了嘴,“我很好看的,你也不吃亏,就一下,让外头那个知道我们是一对就行了。”
男人垂眸,在黑暗中待了很久的眼睛早已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他居高临下,刚好可以看到那张美得让人心惊的绝色脸蛋,以及因紧张被她咬的红肿的唇瓣。
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旗袍,高档的面料,低调的纹路,贴身的设计,把少女凹凸有致的优点展露无疑。
怪不得能引来好色之徒的觊觎。
这样的颜色,一般男人都抵挡不住。
不过,这些男人里不包括他。
男人脖子后仰,拉开距离,伸手扣在她肩膀上,身上有股生人勿进的疏离。
“自己松开还是我给你丢开?”
陆南察觉到他声音里的危险性,可这个时候别无他法。
陆氏企业倒了,爹地走了,三个姨娘和从小伺候她的阿双也都不知所踪,姨妈却还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害她。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必须找机会自救。
陆南咬咬牙,拉住他的手,把一根玉簪塞到了他手里。
“唐朝的玉簪,宫廷里的宝贝,货真价值的正品,一根千万,给你了,谢谢。”
说完不甘心地又往男人怀里挤了挤,披散的头发像海藻般缠上男人的衬衫,一黑一白,对比鲜明,无比暧昧的纠缠在一块儿。
“什么意思,嫖资?”黑暗中,男人声音透着揶揄。
陆南一怔,要是现在灯光大亮,肯定能看到那张娇美的脸蛋爬上了无地自容的红晕。
什么嫖不嫖的,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就亲一下,做做戏,怎么就嫖了?
是不是嫌不够?
她往身上摸了下,包落在了隔壁,旗袍也没口袋,她没钱。
“我叫陆南,前任香城商会主席陆鞍是我爹地,我们家很有钱,你要是觉得不够,等下出去了我给你。”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臭女人,敢伤我,给我滚出来,躲哪儿去了,找到别让我弄死你。”
陆南背脊一僵,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直接亲了上去。
男人微微偏头,她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陆南愣了愣,从小到大,除了姓沈的那个狗东西,她还没被别人这么嫌弃过。
不过她很快回神,脖子就脖子吧,能看出来两人关系亲密就可以。
赵宏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情海是中式餐厅,一切布置仿古。
他们所处的包厢里除了屏风,还飘着薄薄的窗幔,遮挡住两人交叠的身影,但随着赵宏走近,两人还是暴露在对方眼底。
“好呀,躲在这里,还真跟男人混在一起。”
“别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就能糊弄我,别说沈苍是你男人,你要是认识沈苍,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赵宏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却在一道看戏的声音里硬生生止住脚步。
“哦?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