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门!”
如果说之前无奈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知道含义的表心情状态的名词,那么现在,我想我可能已经理解无奈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一种淡淡的颓废混着无力的,对某些现状只能妥协的情绪。
我对她的屡次震惊,每隔几分钟就声情并茂的震惊感到很无奈。
我手里拿着钥匙,想了想,用钥匙打开了这扇铁门,我低头看了看门口,并没有餐盘。
“就这么进去不太好吧...”
在吴一伶的担忧声中,我迈步走进房间,这房间很乱,但并不算脏,我向床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人,四处一望,也没有人。
“难不成在床底下?”我自语一声,仔细看了看床的构造。
那床就是一个放在地上的木台,下面根本没有空间。
难不成在天花板上?我抬头一看,一张无比狰狞的无法辨别性别的鬼脸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以极速在我眼中放大。
我二话不说一拳怼了上去,顿时我有一种手臂骨整个都折了的感觉,而那鬼脸在中了我一拳后消失不见。
还真在天花板上...
我摸了摸胳膊,捏了捏关节,确认完好无损后,面无表情的转身一看,吴一伶显然已经被吓懵了,此刻微微张开嘴巴,眼中冒出几点泪光,估计三秒之内就会泛滥成灾。
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在她左边肩膀那里,一张鬼脸正在慢慢伸出来,这是在拍恐怖片吗?
等等,这是要吓我还是吓她呢?
我反正没感觉。
大略一想,应该是她吧。
我指了指她的左边,示意她回头看一看,她倒还没有傻到家,微微摇了摇头,颤抖着向我走来。
然而,那鬼脸也跟着来了,就好像那鬼东西是贴在她后背上似的。
我二话不说一拳挥了上去,吴一伶低低的尖叫一声,没有躲,或者因为恐惧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那鬼脸又中我一拳,立刻尖叫着消失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敢不敢再老土一点?再低级一点?虽然我不记得我看过什么恐怖片,但我不知为何,我总记得一些莫名其妙的常识,好像只是不记得我是谁,而且没有感情罢了。
“走吧,没意思,看来房客并不欢迎我们。”我说完,便向门外走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门竟然自动关上了。
头顶好像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灯,刹那间熄灭,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四周出现了许多猩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二人,一阵难以言喻的嘶嘶声响起,整个房间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氛,吴一伶摸索过来,死死捏住我的胳膊,颤声道:“那...那些是什么?难道是...鬼?”
这就是那个女孩所谓的生死勿论吗?
“...其实我不觉得我们会出什么事,你想想,鬼是傻子吗?显然不是啊,那它故意弄出这么一幅场景是为了啥?”
“啥?”
“那是因为它怕啊,它刚才挨了我两拳,我都感觉胳膊疼,它用脸接的,你说它疼不疼?”
“疼。”她愣愣的答道。
“所以啊,它其实是怕咱们的,你想,要是能直接杀了咱俩,那它为啥还不动手?还不是因为杀不了才在那里做出一副暗中观察老子随时能弄死你的样子故意吓唬咱们,这样下去,不用它动手,咱们自己先吓嗝屁了,是不是这个理?”
“有道理...”吴一伶的大脑显然只能处理三个字以内的语言输出。
我给她做完心理暗示,拉着她大踏步便向门的方向走去,摸索着插入钥匙,推开门顺手拉出钥匙直接走了出去。
亮堂的走廊显然很提神,很能镇定人心,吴一伶捏着我...应该说掐着我胳膊的那只手终于放开了,她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间内,后怕道:“它不会追出来吧?”
下一刻门就被关上了。
“害羞的房客。”我评价道,然后看向这个一只不着调的迷糊女孩,“你之前说过,这里其实并没有这间房对吧?”
“嗯。”她木木的回答道,依然没有缓过来,这种样子第一次看还觉得有趣,连着看了这么多次,说实话,我有种向把她扔在这里不管的想法,她...已经变得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