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个剧组的?是不是取景的时候遇到地痞收钱?”扬子洲看着赵猛一身古装打扮,心里顿时明悟。
这年头,甭管多大的角,取景拍摄的时候村民一拨拨的讨喜钱,不给就敲锣打鼓,让你拍不了戏。
“他什么意思?”赵猛蹙着眉,扬子洲的话他听不懂。
“堂主,他的意思是……”张志和刚小声解释,就被周波抢话道:“堂主,这条子骂您是戏子。”
在秦人赵猛的思维里,戏子是卑贱的,他堂堂长生堂主,何时被人如此侮辱过。
赵猛动了。
他又回来了。
哐……砰。
扬子洲弓身如虾,凌空飞起,后背重重砸在不锈钢电动门上,整个电动门被撞歪变形,扬子洲的身体深陷其中。
快,太快了。
快到风西环来不及转头。
快到围观的群众还在嘻嘻哈哈。
快到扬子洲肋骨断裂的疼痛感还没传出。
快到张志和与周波觉得风起,还没细细体会,又风停。
“叔。”风西环扑向陷在电动门中的扬子洲,扶着他的后背,手忙脚乱地擦着他不断涌血的嘴角,语带颤音,语无伦次道:
“叔,你怎样,没事的,我们去医院,对,医院,不远。卢哥,报警啊,不对,我们就是警察,叫增援,快。”
值班室民警卢飞刚站起又惊得颓然坐下,他双腿颤抖,半响,瞳孔放大,猛地抓起电话,吼道:“防暴,防暴,大门,最高级别。”
卢飞拍下电话,绊倒凳子,扑向防暴方盾和和警棍。
“你们什么人。”卢飞腿肚子发软,他生硬地咽了一口唾沫,坚定不移地将方盾杵在风西环和扬子洲身前。
“枪……枪。”扬子洲左手捂着断裂的肋骨,右手摸出一串钥匙,颤抖着碾开其中一把。
他嘴角涌着血,眼皮沉重,猛然睁开,将钥匙拍在泪痕滑落、泣不成声的风西环怀里,断断续续道:“保险柜,枪。子弹,在三楼,找老邢。”
“叔,我……”
“快……”
扬子洲几乎用吼的声音,咳着血推了风西环一把。
风西环闭着眼睛,仰天大吼一声,头也不回,往庭院后面的三层小楼跑去。
“小风,大门发生什么事了?”
半路上迎面跑来两个拿着方盾、镇暴枪的民警。
“拐子哥,六哥,快去大门支援,我叔快不行了。”风西环脚底生风,跟两人擦肩而过。
拐子哥,本名王顺,脚步八字外拐得厉害,同事们给他取了个绰号拐子。
六哥,本名林俊伟,在派出所资历排行老六,是个老资格协警。
县制以上的公安协警叫治安巡逻队,有自己的执勤办公点。
像丰稔镇这种小镇子,协警和正式民警同在派出所办公。
“双手举过头顶,抱在脑后,蹲下,蹲下。”林俊伟挨着满头是汗的卢飞,举着镇暴枪朝蕴着笑意的赵猛喊话。
王顺跪在地上,检查着扬子洲的伤势。
“肋骨断了三根,严重脑震荡,脉搏跳动微弱,将这三人拿下。”王顺胸腔急剧起伏,脸上悲愤交加,站起身,举着镇暴枪对准赵猛扣动扳机。
砰。
赵猛低头看了看胸前,他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甲上淡淡的痕迹,蹲下身捡起橡胶子弹捏了捏,再拿到鼻尖闻了闻,以戏谑的眼神看着对面表情丰富的三人,点评道:“现代人的暗器就这点威力?速度有了,威力不够,暗器不是你们这样用的。”
他捏着橡胶子弹,弹指而出。
橡胶子弹化作一颗流星,将卢飞方盾上的防弹玻璃击得网状撕裂。
卢飞被方盾拍在胸前,骤然而起的巨力将他撑盾的右臂撞得骨折。
他抵住方盾,脚底后滑,刚站稳,手臂剧痛传来,他痛呼一声,翻滚在地,豆大的汗珠瀑布落下。
“飞哥。”“小卢。”
王顺、林俊伟怒吼一声,镇暴枪发射的声音砰砰砰密集响起。
周波和张志和早在第一枪响起的时候就退到一旁,两人驱赶着惊慌失措,四下逃窜,躲在暗处举着手机瑟瑟发抖拍摄的围观群众。
赵猛闲庭信步,在“枪林弹雨”中慢慢前行。
橡胶子弹击打在他身上,如爆豆翻炒,给他的感觉如隔物瘙痒。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橡胶子弹射在他脸上。
他侧脸一歪,一道青红的印迹瞬间浮现。
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自嘲道:“久违的疼痛感,很舒服。”
“怪物,踏马的,支援怎么还不到。”王顺汗如雨下,后背湿透,与林俊伟交错时间轮流装填子弹。
“我怎么知道。”林俊伟随意接口,只是为了释放内心的震惊和压力,他擦了擦汗,将镇暴枪狠狠砸向渐行渐近的赵猛,猛地一抽警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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