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武修汉子鄙夷一眼道:“咋滴?你冉大公子是喝腻味了那山上顶级,再回头品味我们这些个山泽野修的常喝之物,反而是别有一番风味?”
被称作冉大公子的白衣男子也不生气,放下酒盏,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对面面庞神色其实算不得太好的男子,笑着道:“你不懂,这酒中滋味儿反而是不在这酒水之上。”
武修汉子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冉路也不过就是侥幸赢了我那一次罢了,再有下一次还不知道是谁请谁喝呢?”
白衣男子像是来了兴致,又给自己倒了半碗酒,只不过还没放下酒盏又倒了半碗,半碗加半碗,不多不少刚好一碗。
对面男子是酒中滋味不在酒上,而那个武修男子却是囊中羞涩是真羞涩。
趁这对方放下酒壶的片刻功夫,连忙拿起了自己都没能喝上个几口的酒壶,晃了晃,差点都要排桌骂娘了,自己不过也就是几个微微岔神的间隙功夫,这一壶本来就算不得多的酒水,都快要见了个底。
轻瞟对方一眼,只见那盘巴掌大小但却半丁点不便宜的下酒菜也都是去了有大半。
武修汉子心中不禁是怀疑,白衣男子曾经和自己将的那些,什么顶级仙酿在他口中也就是走走过场没得什么个滋味,宗字号嫡传峰脉上的仙子卧坐于其床头之上,他也提不起多少兴致,更甚至是上三境的玄兽肉再他口中也不过说了句,干干巴巴的不怎么好吃。
咋滴?好的不要非得要糟践自己?和他这个山泽野修那命换来的玄晶灵石强酒喝?抢那一碟小菜吃?
还是觉得和他这种山泽野修抢一碟小菜强一壶酒水是个什么让人称道的高兴事情不成?
白衣男子不禁有些高兴,还好,寻常只倒半盏酒的他方才是改了主意倒了满满一盏,看对面汉子的样子也是不会给他再倒半盏的机会喽。
于是白衣男子便是越想越开心,只不过若是有相熟之人看到了这般情况,只怕是下巴都得惊掉,堂堂的中州冉家子弟,还是没有特别意外情况定会是下一任冉家家主之位落座之人的嫡系大公子,此时此刻居然是在这间说大其实还真不大的酒楼之中,为了那一壶最便宜不过的酒水,多喝一口,少饮一口而独独窃喜。
撑死也不到一颗灵石的酒水之中却是让这位冉家主脉大公子,像是体会到了什么般的世上最开心。
武修汉子詹言,把酒壶之中的酒水一尽倾倒于身前酒盏之中,好嘛!不多不少刚刚好的一整碗。
詹言先是淄溜一小口,而后觉得这样岂非是太过小家子气了,他詹言可是立志要做那武修之巅的那个男人,便是仰头一饮而尽。
回味尤为香,是真不错,冉路认为酒好不是因为酒,而他詹言心中的真不错便就是这表面意思,酒水的确不错。
冉路便从自己的识海小天地之中取出一壶酒,光看那装酒器物,都得是让他詹言这个小地方摸爬滚打的山泽野修咂舌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