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的云卷舒怔了一怔,随即心生怒气,只觉太虚真人话语中满是不屑之意,而他则似自不量力,以卵击石。
他虽然嘴上说的谦逊,却可并不认为此举真的就是自不量力,否则以他的城府隐忍,又怎会向已然是无冕之王的太虚真人挑战?
“在下自知非真人敌手,但实在是想知与您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巨大。”
当今正道,若论虚伪,云卷舒敢称第二,恐怕无人能称第一。
太虚真人笑呵呵道:“你不过是道一初境,而老道我……老道劝你还是算了,你我之间的差距,可并不是什么强大功法所能弥补的。你的修为足以傲世天下群雄,又何必非得在老道这里找不自在,若是败的太惨,道心崩溃,多年苦修毁于一旦,老道我岂不是成了恶人。”
如果说前面的话还略有隐晦,此时这番言语可就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了。
云卷舒面上一丝阴厉之色稍纵即逝,强笑道:“真人修为震古烁今,在下自然是甘拜下风,既然已明知结局,又怎会道心崩溃,所以这一点真人不必担心。”
太虚真人叹道:“看来你这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也不怪你,毕竟井底之蛙,永远也不知苍穹之高远,你既然想一睹全貌,老道我就满足你,至于能否见到整个苍穹,还是仅仅冰山一角,却是要看你的造化了。”
众人听得尽皆有些惊愕。
原以为这位天宗宗主是出家之人,而且身为长者,法力亦是高深莫测,定然是德高望重,讳莫如深,怎曾想竟是这般童言无忌,肆无忌惮,言辞锋利,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位太虚真人一点都不虚怀若谷,简直自负到了极点!
楚长歌也是不禁失笑,随即微微皱眉,他从这位太虚真人的身上,瞧出了一丝故人的影子。
那也是个自大的家伙,年纪轻轻,便自诩是继他之后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奇才,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赞叹那小家伙天姿之聪颖,恐怕就是自己,也要有所不如。
那个小家伙仿佛与眼前这个老家伙颇有相似之处,以至于他情不自禁的将二人重合起来。
“泰戌,太虚……”
楚长歌在心中先是念了一遍那小家伙的名字,又念了一遍眼前这个老家伙的名字,似乎有所悟,忍不住由衷的笑了起来。
原来真是那个小家伙!
被太虚真人极尽蔑然,云卷舒只觉憋在心中的怒气几欲炸裂,胸膛仿佛有血气往喉咙上涌,沉声道:“真人尽管赐教,在下这只井底之蛙,定然不会令您失望!”
“是么?”太虚真人质疑一声,随即身形一晃,分出一条身外化身,道:“别怪老道我欺负你,跟他打吧。”
云卷舒眼皮不可抑止的跳了跳,身外化身!
还是身外化身!
这条身外化身对于墨云松是为耻辱,对他又何尝不是?
何况他自负如今已是胜过墨云松,这位太虚真人却依旧以化身应战,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真人可不要后悔!”
这段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众人也觉得太虚真人虽然法力无穷,也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怎么也得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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