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之极的禁地天妖陵园,不知何故突然被夷为平地!
这一件件事情的发生,简直是匪夷所思。
使得世人不禁渐渐有些心生彷徨,难道这是浩劫将至的前兆么?
“不过即便羽陵玄在此,今年怕也是保不住天下第一的头衔了。”
何白翁忽然哈哈一笑,望向在席间静坐的李道一,说道:“听说北海之战,剑神以震古烁今的绝世一剑将羽陵玄重创,若非是羽陵玄服下神丹灵药,必然有死无生,由此可见,今日之剑神,要远较剑神为高啊!”
他满口倾佩赞许。
若是羽陵玄未练蠪侄之身,或是打败龙宫,一统北海,他未必就敢这么意图明显的贬低羽陵玄,可如今羽陵玄如今业已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早已不复往日风光。
而且这何白翁可并非是无端提起羽陵玄,而是另有深意。
在羽陵玄未沦落到如今这般狼狈境地,尚还如日中天那时,依附琉璃宫的人或势力道统可谓不计其数,此老虽然明面上没有明确表示对琉璃宫俯首称臣,但天底下谁人不知,何白翁与羽陵玄暗通款曲,早就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如今羽陵玄逃亡,成了臭名昭著的妖人,琉璃宫亦是覆灭,成为过往云烟,曾经依附于琉璃宫者,谁不急于撇清自己?
何白翁亦是存着这个心思,这才在这等场合,看似逢迎李道一,实则是要与羽陵玄划清界限,做给众人看的。
在场众人要么是天骄俊彦,要么是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何白翁的用意?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懒得戳破他。
事实上,在琉璃宫如日中天那时,天下修士谁不是对其敬畏极深?若是深究起来,即便不曾与其沆瀣一气,但私下里互通有无,不说绝大部分,恐怕也要占据近乎一半。
听得何白翁如此恭维自己,李道一面色没有丝毫波澜,淡淡道:“羽陵玄先前已与龙王大战过一场,李某不过是后来居上,否则即便羽陵玄不曾服用丹药,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何白翁道:“不过虽是如此,剑神那一剑想必亦是空前绝后,震古烁今,否则焉能伤得了羽陵玄的蠪侄之身?不知今日我等是否能有幸得见李剑神的那一剑。”
李道一摇头道:“李某实在是已无意什么天下第一的虚名,此番来此,是应墨宗主所请,见证天剑之争。”
墨云松接过话头道:“正是,今日不仅仅是论道大会举行之日,亦是我太玄山的天剑之争,既然诸位皆在,不妨趁此机会,容我太玄山专美于前,先行决出天剑何为日后数十年的太玄山之主,再与诸位决出天下第一!”
众人皆是动容。
天剑之争,可不仅仅是太玄山的家事,实在是与天下大势息息相关。
故而每一次的天剑之争,都会引得天下人的关注。
不过天剑之争向来是秘而不宣,以往皆是太玄山私下比斗,待尘埃落定,才昭告天下,谁才是未来数十年的太玄山之主。
而此时此刻,太玄山竟是再不避讳,就地将天剑之争在这黑石岩上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