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修炼凶兽兽身。”
楚长歌没搭话,此时在他的眼中,只有天上那只恐怖的蠪侄。
他想瞧瞧,羽玄陵究竟将此凶兽兽身修炼到了何等地步。
需知世间不论任何秘法,欲修兽身,都须以外物祭祀。
而所祭祀之物,不外乎是其所喜爱的东西。
蠪侄喜欢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凶兽之所以称之为凶兽,就是因为凶狠残忍,嗜血好杀。
蠪侄最喜欢的自然是杀戮。
所祭祀之物,不是无辜之生灵,又会是什么?
此刻楚长歌不想知道羽玄陵究竟是从哪里得到了蠪侄真身,他只想知道,这羽玄陵为了与蠪侄融合,练成兽身,已然残害了多少无辜!
他压抑着怒火,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诧异。
他前世留下手段,发动条件就是一旦琉璃宫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那股力量就会将所有有关于琉璃宫的事物从世间抹灭。
可是为何这羽玄陵修炼凶兽兽身,甚至在天墉城时,琉璃宫显然并没有收敛半分,依旧是我行我素,胡作非为,曾经所留下的手段竟然并没有立刻发动,还是他亲自前往引发,方才将这股力量释放出来。
难道琉璃宫已经发现,并且做了手脚?
他如此猜想。
如今看来,也只能这般解释了。
他自信所留下的那些手段决然不会因时间流逝而失灵,更坚信琉璃宫即使发现,也无法将那些手段摧毁。
所以只能是琉璃宫做了一些手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使他留下的手段无法自主发动。
当然,这一切都无伤大雅。
只要楚长歌眼下想释放这股力量,随时都可以。
羽陵玄今日必死!
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天上,蠪侄那凶恶丑陋的九个脑袋乱晃不止,忽然齐齐发出一声如似婴儿般的啼哭,黑漆漆的眼眸中忽然射出千万道血红光芒,龙王敖广仰天狂吼,巨尾猛然横扫,裹挟着压碎山岳的力量将红光击散,随即如离弦之箭,迅猛无比的向蠪侄扑去。
蠪侄九头齐摇,再度发出凄厉之极的啼哭声,腹部突然凹陷,随即上下生出两排尖锐锋利的牙齿,一条裹着恶心涎水的舌头从里面伸了出来,下一刻将敖广紧紧捆住,便要往腹中送入。
敖广愤怒低吼,万丈巨躯金光绽放,一片片金色龙鳞如同汗毛一般齐齐竖立,立时便将蠪侄的舌头刺的鲜血淋漓。
蠪侄吃痛,舌头倏然收回腹中,下一刻,便被敖广一尾巴抽下大海,掀起滔天浪花。
胜负显然不会就这么容易见分晓,蠪侄在远古乱世闯下诺大凶名,又岂是等闲?
纵然羽玄陵发挥不出蠪侄全盛时期的全部力量,可也不会在敖广一击之下便宣告落败。
战斗只不过是刚开始。
刹那之后,蠪侄冲出大海,九头齐摇,宛若疯狂,啼哭声愈发凄厉刺耳,九条尾巴笔直耸立,如同九根铁棒,还以颜色,登时将敖广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