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赴宴,除了狮王裂天仍旧重伤未愈,卧床不起,整个妖族没有一个胆敢缺席的。
半个月前大婚那日,诸国主还在狐国的地盘上肆无忌惮的阻止玉玲珑的婚事,压根就没将狐国放在眼里。
然而这一次,哼,按照这些日子狐族时常挂在最边上的话,那就是谁敢挑事?灭族!
楚长歌给了整个狐族宛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从此挺起腰杆,不再唯唯诺诺,狐族上下如今对这个姑爷简直敬为天人。
就算是知道大婚之事内情的少数几位长老,亦是已绝口不提玉玲珑和楚长歌大婚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好像早就忘了这茬,真当楚长歌是它们国主的如意郎君了。
宴席上,除了狐族欢声笑语,诸国妖族皆是有些沉默,生怕说错半个字,会遭受灭顶之灾。
惟有折耳老脸颇厚,不住的向楚长歌敬酒,满口恭维话语。
看的其它诸国妖族暗暗鄙夷。
折耳如何感受不到周围四射而来的鄙视目光?
可它有自己的想法。
恭维些算什么,只要抱紧这棵大树,举族无虞是肯定的,兴许还能重现象族最鼎盛时期的辉煌。
楚长歌的化身就站在一旁,负手而立,面色淡然,不发一言,宛如跟个木头疙瘩一般。
折耳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目光可谓老辣之极,虽然没有猜到这个“楚长歌”不过是一道化身而已,可见其颇有古怪,心中业已隐隐料到此事必有蹊跷。
它自然不会不识时务,去刨根问底,有些事能问,有些事问了就是自找麻烦。
但见其可谓对楚长歌言听计从,折耳便知,只需将面前这个人族讨好即可,从此象族就可高枕无忧。
“楚兄弟,来,我再敬你一杯!”折耳喝的象脸红扑扑的,又是端起酒杯,敬向楚长歌。
先前喝酒之时,楚长歌已然自报家门。
楚长生,与一旁的“楚长歌”只有一字之差。
可谁也难以料到,这个楚长生,才是真正的楚长歌。
折耳再是聪明,也没有往这个方向联想。
楚长歌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看似给折耳面子,其实是在作态。
对于妖族,也不能一味震慑压迫,亦要恩威并施。
他此举就是想告诉所有妖族,若是规规矩矩,大家自然相安无事,饮酒做乐,就算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都不在话下,可要是谁敢当刺儿头,哼。
玉玲珑也在席间,端庄大方,静静而坐,她的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以至于送入樱桃小口中的灵果佳肴都味同嚼蜡,浅尝辄止。
狐族如今可算是风光了,作为国主,她并没有如其它狐族一般高兴到不知天高地厚,直以为从此就可执整个妖族之牛耳,对谁都能不加颜色,颐指气使,丝毫不怕对方会怀恨在心。
因为她知道,登的越高,摔的越重。
诸国畏惧的不是狐族,而是楚长歌。
一旦离开楚长歌,狐族恐怕就会瞬间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这也是她心中的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