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鹤大执事与他有何仇怨,和我无关,不过,你琉璃宫与我龙宫,却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然而鹤大执事竟大摇大摆的闯进我龙宫地界,可是欺我龙宫,不敢将鹤大执事如何么?”
鹤松龄也来了脾气,道:“贵我两宫,虽曾兵戈相向,结下深仇,可业已过去多年,近年来互不侵犯,一直相安无事。老朽不过是误入此地,大太子却咄咄逼人,难道竟是要不顾北海无数生灵,意欲再度挑起两宫兵戎相见么!”
敖霖微怒道:“你威胁我?”
鹤松龄打了个哈哈,双手负后,道:“不敢。”
敖霖冷眼而视,真想将这位琉璃宫的大执事五花大绑,扔进龙宫中的“太掖池”中受海妖噬咬之苦。
奈何,琉璃宫大执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抑或等闲之辈,倘若有何不测,定然会致使两宫再起争端。
龙宫虽然对琉璃宫恨之入骨,却也不欲再全面开战,七百年前的那场旷世大战,龙宫元气大伤,直至今日,也仍未恢复过来,倘若再战,也不知又要有多少生灵陨落,届时北海之上,必然再次尽浮白骨,为血所染。
不过有一点,敖霖却是心知肚明,冷笑道:“鹤大执事虽说在琉璃宫中位高权重,地位尊崇,可是依我看来,贵宫主恐怕未必会因你而再度胆敢与我龙族开战,况且即便战又如何,我龙族还怕了不成!”说到最后,龙族的骄傲展露无遗,几是大喝出声。
敖霖的话音刚落,宛如信号一般,无数蟹兵蟹将顿时持戈握矛,冲上去将鹤松龄团团围住。
鹤松龄身陷囹圄,却是丝毫不惧,淡然笑道:“看来大太子是铁了心要一意孤行了?不过想要留下老朽,还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说罢,身形晃动,竟是在原地留下残影,而真身已然往楚长歌那边冲去。
楚长歌一直在注视着鹤松龄,见他冲来,连忙施展时空间法术逃遁。
然而这一次,鹤松龄早有预料,雄浑真气凝如实质,竟是将他后路完全封锁,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登时飞掠而去,大手一抓,将他牢牢制住。
感觉这老儿将自己气海封印,真气一时无法贯通,楚长歌不由苦笑,属实不太明白,此老已然是自身难保,陷于险境,何以执念却依然如此之深,非要将他抓住不可。
一旁的敖真花容失色,赶忙对敖霖道:“大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救命恩人!”
敖霖面露讶色,一闪而过,随即飞掠上去,顷刻间与鹤松龄过了数招,笑道:“鹤大执事,你也听见了,此人是我九妹的救命恩人,本太子可以饶恕你闯我龙宫领域之罪,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将我九妹的救命恩人掳走。”
群敌环伺,鹤松龄一掌挥出,将冲杀而来的虾兵蟹将尽皆打翻在地,嘿然道:“明人不说暗话,太子想要留住老朽,直说便是,何必恁多说辞。”
敖霖冷冷道:“鹤大执事知道就好!”手中赫然出现一杆丈八尖枪,犹如流星划过,猛然刺去。
鹤松龄不得不退步防守,值此同时,楚长歌苦苦冲击,终于将被封的玄牝之门贯通,趁此良机,使了一招“李代桃僵”,留下替身傀儡,真身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鹤松龄的手中逃了出去。
过了片刻,鹤松龄猛然惊醒,却见手中一直紧握不放的,竟是一片衣角,不由大怒。
目光寻觅,见楚长歌站于远处面露微笑,不禁怒气横生,真气雄浑如骤浪涛涛,连绵不绝,将敖霖攻来的长枪震的一偏,便转身冲往楚长歌处。
敖霖持枪阻拦,大笑道:“有我在,鹤大执事还想逞威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