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放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胡作非为还有没有王法!”鸿善纯一脚顶着车身坚决不上。
使臣被拒绝多次,逐渐失去耐性,语气很不友善,“别以为赵将军来你这里买点药材你就以为跟赵将军有交情,本使臣能看上是你福气,别不识抬举!”
使臣说着边用力抓鸿滨城上车,挣扎之际鸿善纯的袖子被撕破一小块,一失手直接从马车上摔下。
“娘亲!”鸿滨城刚好赶回,一来就看见这一幕,千钧一发之际,弈木渊已经闪到鸿善纯的身后稳稳的将她接住。
鸿善纯定了定神后下意识的躲在弈木渊的背后,鸿滨城取下外跑将鸿善纯的手臂保住,随后将她护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使臣打量弈木渊几眼,只觉得他比他还文质彬彬,丝毫不畏惧。
“普通人。”弈木渊漫不经心的跟使臣交涉,视线压根就没有落在使臣身上,仿佛此人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交涉过后,使臣将弈木渊当成多管闲事的过路人,没有放弃带走鸿善纯,“既然你只是路见不平,那本使臣就劝你少管闲事,否则可别怪本使臣不客气!”
弈木渊莞尔一笑,温润的笑意透着几分难以读懂的危险色彩,“在下一向不管闲事,不过堂堂南翼使臣如此强抢民女,此时要是传入翼帝耳中,使臣怕是会丢了官职吧,还是使臣自认为跟刹朗候有些交情,他会为你像翼帝求情?”
使臣听到刹朗候脸色骤变,看弈木渊的眼神不再带着轻蔑,短短的一断话他就知道弈木渊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跟谁有交情。
“哼!本使臣才不会看上这种女子,是她赖着本使臣,罢了,本使臣还要回去复命,告辞。”使臣嘴硬了几句后急忙催促马车离开。
“死不要脸!”鸿滨城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气呼呼的冲上去骂了使臣几句,弈木渊却拦住他,微笑着送别,“使臣请慢行,对了,你的马车似乎不太结实,回去后可得换辆结实的。”
弈木渊说完就带着母子两转身离开,使臣听完还煞有其事的打量马车,他的马车是由上好的木头制成能用百年非常结实,他没有一丝裂痕,于是没有将弈木渊的话放在心上。
鸿滨城一路上都气鼓鼓,他还以为弈木渊会狠狠的教训使臣,毕竟以他的功力教训那些侍卫也不成问题,但是他却选择不动手,这可让他憋足了气,“叔叔你为何不教训那个使臣,他那样对娘亲怎么能放过他!”
“恶有恶报,跟这种人动手只会脏了自己的手,他会有报应的,而且他那么坏,报应一定是现报。”弈木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话间修长的指尖不经意的划过鸿滨城手上的算盘。
一阵无形的风四散而开。
鸿善纯转眸淡瞥间注意到那细微的举动,下意识的往后看。
只见那辆结实的马车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
水灵的眸子泛起几丝涟漪。
鸿滨城垂着脑袋嘟囔,“靠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教训他,叔叔不想动手可以让我来的。”
“你的手更加不能脏。”弈木渊按着鸿滨城的脑袋,心平气和的告诫。
话落之际,后面磅磅几声,马车分离,车身散架,使臣在里面挣扎一会最后重重的滚到地面。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