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真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不是何太医。就是青衣。可两人都是她所信赖的。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真真切切是何太医害惨了她。
凌云见苏瑾瑜苦头冥思。知道她是全是为了那个孩子。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反而是搂紧了她的身子。轻声安慰着。
退一万步想。也许他们两个都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那么她又是否会因为这个缘故。而只字不提此事了呢。
不。她做不到。
“何太医他是我的人。你该明白的。我日日唤他前來诊脉。若我不信他。又怎会将自个儿的性命托付于他呢。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相信他会害我。”
苏瑾瑜倚着凌云的身躯。轻声得说着。此刻。她已经沒有多余的力气再多说些什么。
“你身子才好。此事以后再议。先吃点东西。”凌云摆正苏瑾瑜的身子。低头瞧见桌上的碟中布了不少菜。而她显然是一动也未曾动过。
他担心她的身子会吃不消。匆匆将话題转向了他处。至于。她说所的那层关系。他的确是沒有往深处作想。这宫里总会有几个人喜欢固定的太医來请脉。何况何太医又为何当时不说。偏偏是要等了死之后。才引出这层关系呢。
凌云端着瓷碗舀了些许的白粥喂至苏瑾瑜的嘴边。。见她仍是一副难受的模样。刻意选择忽视不再过问。她的执拗。终有一天会淡下來。若一味的周璇不下。只会令她越发的惦记此事。久久难以释怀。
苏瑾瑜沒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之后。就怎么也吃不下去了。许是心里面有着疙瘩。许是她的胃口的确比以前小了不少。倦意袭來。晃了晃螓首。一手扯在凌云的衣袖上。想要再说些什么。
冥思良久。才缓缓吐道。“叶大哥他明白我的性子。故而特意托了何太医好生照看着我。信不过何太医。我还能信不过叶大哥吗。他若是想害我。于他又有什么好处。若是平安护得我顺利生产。那对他而言才是荣华富贵。”
一个人要害人。又哪里会愚蠢到留下话柄。好让人有转圜之地。正所谓。斩草除根。何太医要真心想要杀她。那么。那张药方中多出的就不该是苦杏仁一味药了。而是有砒霜之类的剧毒。
死无对证。那才是最好的偷生之道。
她看着凌云。不知道他是否被怒火遮蔽了心。竟连这种细节都轻易忽视了去。但。她未有责怪的意思。只希望能认认真真的还何太医一个清白。
“你若坚信何太医。那么下一个会去死的就是青衣。你当真要我继续彻查此事吗。你该清楚。不管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药方一事。无须多查。不是何太医的错。就是青衣栽赃嫁祸。
青衣是苏瑾瑜的贴身宫女。且从宫外带进來那时。苏瑾瑜就被禁足于关雎殿内。会被收买。这一说辞显然是不通的。那么。最后剩下的就是。她一直处心积虑要害她了。
显然。对于这个说法。苏瑾瑜肯定是不愿意接受的。她护何太医是为了叶辰轩。护青衣就不单单是为了姐妹情谊。更有着她身后的景昊和陈玄锡那层关系在。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我心里明白。不这样做的话。我实在难以说服自己的心。”
她也希望。青衣是清白的。若不是。那晚她在廊中遇到她的情景。她定然不会想去怀疑她的忠心。她总觉得。在青衣身上有着她看不到的东西在。
那晚。虽说晚上。可她明显瞧出了。青衣在见到她时的那份窘迫。掌心的攒动。让她一直以來都沒能释怀。青衣究竟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她也想一探究竟。也好就此确定她是否真的忠于她一人。
凌云见苏瑾瑜松了口。心里便有了主张。他安置好她后。就宣了太医进來替她诊脉。而他则是同凌枭去了御书房。关于那件事。他需要从长计议。
凌枭看着寝殿内进进出出的太医。